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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米了。&rdo;

薇羅尼卡正悶悶不樂地坐在碼頭邊上，一雙赤腳往下耷拉著在水裡悠動。一隻大烏鴉在離碼頭不遠處徘徊，從木板縫中啄著什麼。

&ldo;你會感冒的!&rdo;米洛達爾走到空地上大聲叫道。

&ldo;感冒就感冒吧，&rdo;姑娘抬起藍眼睛掃了他一眼，&ldo;自從您毀掉了我的幽靈朋友之後，我就不想活了。&rdo;

&ldo;啊，薇羅尼卡，&rdo;米洛達爾接過她的話頭，一邊說著一邊走上了吱嘎作響的木板碼頭，&ldo;何必對我這個老偵探說謊。有許多恃惡逞強的星球，他們的偵查機關在我的面前都甘拜下風，一個一個宇宙盜匪團夥向我舉手投降。你卻以為能騙得了我?我可不是輕易相信任何一個行屍走向的。&rdo;

&ldo;不是相信任何一個!&rdo;薇羅尼卡不肯服輸，&ldo;而是相信約翰&iddot;格利勃科夫，每個人都知道他。&rdo;

米洛達爾走到薇羅尼卡身邊蹲下來。柯脫下鞋子提在手上，踩著岸邊的卵石灘朝突進水中的懸崖走去。傍晚的空氣格外寧靜，她每邁出一步，撩起的水聲都清晰可聞。

&ldo;我做了一個小小的調查。&rdo;米洛達爾看著遠處說道。

&ldo;我毫不費力就查明，你的幽靈名叫阿爾焦姆&iddot;傑爾‐阿科皮揚，他是這裡的體育教師。他把自己的小船藏在那邊，就是那片松樹根下面，面罩和塗料在那堵懸崖邊……他夜裡透過洗衣房的小門進入城堡。&rdo;

薇羅尼卡像一道閃電似地站了起來。

&ldo;你怎麼敢!&rdo;她憤怒地看著女友喊道，&ldo;你為什麼把一切都告訴了他?&rdo;

&ldo;說什麼蠢話!&rdo;柯並不生氣，&ldo;我壓根就沒有懷疑到，阿爾焦姆會把一條小船藏在這裡。我知道這個有什麼用?&rdo;

&ldo;不!&rdo;薇羅尼卡固執己見，&ldo;這是一具殭屍!我不認識什麼阿爾焦姆。&rdo;

柯站在遠處說道：&ldo;既然你被戳穿了，最好還是承認。也許，局長會發善心。&rdo;

&ldo;我本來就是一個善良的人，&rdo;米洛達爾蹲下身說，同時往水面上鏢出了一枚硬幣。大家都盯著它，看它平著在鮮紅萬頃的湖面上起起落落凌凌遠去。&ldo;我幾乎全清楚了，所以我並不打算生氣，當然，如果你說真話，並且只說真話的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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