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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千燁,其實我以前不叫這個名的,只是跟了鬼王之後,他說我既已跟了他,就該忘卻前塵往事,所以給我改名叫千燁。
你問我以前叫什麼?年代太久,我忘了,或者說我根本不想記起。
我是被鬼王順手救下的,
我本是一條即將經受雷劫的巨蟒。
眼瞧著距雷劫的日子越來越近,我尋了座人跡罕至的山頭潛心修行準備迎接雷劫的到來。
夜涼如水,我正幽幽地盤旋在上空吸收日月精華。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吶……”聲嘶力竭的叫喊聲到底是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本心向善,修煉至今不曾殺生,遇到凡人有難更是次次施以援手。
我雖不知這深更半夜深山老林為何會有姑娘呼救,但我知道我不能視而不見。
殊不知我救人心切,下面等著我的卻是天羅地網。
那網用符水浸泡過,我再怎麼樣也只是個妖,身上很快滲出斑駁血跡。
“這下你們該相信貧道的話了吧,這山裡出現如此大補之物,我們只需將其分而食之,便可延年益壽……”身著道服的妖道捋著鬍鬚,看我的眼神裡滿是算計。
“信了,信了,之前是我們有眼無珠,誤會道長了。”其中一個男人附和道。
我被他們抬死豬一樣地抬回了村裡,村口早已架了大鍋,那些婦孺瞧見我也未曾露出過半分懼色,那一雙雙看向我的眼睛裡滿是貪婪。
“爺爺,吃了它我的病就會好嗎?”一個小男孩怯生生地躲在方才說話的老頭身後,問道。
“自然,道長說可以就一定可以。”他信心滿滿。
可我看這個孩子分明就只是點先天不足,只要後天好生養著,那點不足之症便不會有什麼影響,可他們卻因著這個藉口,要抽我筋扒我皮食我肉!
我不想度這個勞什子雷劫了,再這樣下去,鍋中水開之時,便是我命喪黃泉之日。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於是,在那些人的刀剖開我肚皮的時候,我周身寒氣乍起,形成道道冰錐……
一時間,哀嚎遍野,血流成河。
我墮魔了。
這個村莊的人,無一生還,便是魂魄都被我吞入腹中,我深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就在我殺紅了眼的時候,我被月翊按住了頭:“不若跟著本尊吧,這人間負你,本尊許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何?”
暴躁因子莫名壓了下去,我抬頭靜靜注視著來人,良久才道:“你不是好人。”
“呵,你殺了這麼多人,也不是一條好蟒,所以我們應該算一丘之貉。”他輕笑,還微微挑眉。
我連搖頭,“可是他們先要殺我的,我沒錯!”
“可你是牲畜,你動了殺念本就是錯誤,你還不明白嗎?”他勾唇一笑,我歪著頭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他說的是對的。
“若願意跟隨本尊,本尊便助你化形如何?”他繼續向我丟擲橄欖枝,我如今手上沾染了人命,斷不會再有化形的可能,聞言我忙問道:“當真?”
“那是自然。”他說完輕輕點了一下我的蛇頭,我上半身變成了人的模樣。
我頓時大喜過望,擺動著尾巴,“我願追隨主上,唯主上馬首是瞻!”
他似乎很高興,帶著我回到了他的地盤。
後來,他身邊又添一人,是個小道士,偏偏把望月鱔當做小白兔,還為了幫那望月鱔報仇不惜屠殺師門眾人,果然,道士沒有一個好東西!
……
大戰過後,我陷入了沉睡。
再醒來時,已不知道是多少年後,主上被困,我不能坐以待斃,翻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