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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奶奶聽了他的話,一臉茫然地回過頭,她自問一生與人為善,就算偶爾和人發生口角,也會很快解除誤會重歸於好。 所以到底是什麼人,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害她的孫兒如此痛苦? 況且她從來都是教孩子和同學要好好相處,不要仗著自己的身高優勢就欺負同學,相反,長得高大更要保護好比自己弱小的同學。 她把自己的記憶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那個可能害自己孫子的人。 不知不覺間,迷霧漸漸散去,莫名的,我聞到了一股肉腐爛的臭味…… 我本想問問師傅,但看他似乎睡著了,就只能戳了戳前面的祁鈺問道:“大師兄,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啊,是不是你和師傅放了肉在車上忘記拿出來了?” 他慢條斯理地回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小師妹,每次外出回來車子都要清理乾淨的,你放心吧,而且我沒有聞到味道哦。” 我稍放心了些,隨著車內的味道越來越重,外面的迷霧盡數散去,剛才還黑沉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天空現在掛著一輪圓月。 祁鈺重新啟動了車子,師傅仍睡得深沉。 不對勁,好像哪裡都透著不對勁。 “師傅,我們到哪兒了?”我戳了一下坐在我身旁的方懷遠,他沒有任何反應。 反倒是白奶奶扭過頭來是:“姑娘,你娘說她好熱,你娘讓你救救她,你快點跟我走。” 還在行駛的小車不知何時停了,身旁的師傅和駕駛位上的祁鈺也沒了蹤影。 她從副駕駛下來,拉開車門出拽著我胳膊,力氣極大:“好姑娘,你一定不想讓你娘難受對不對,快點答應跟我走,快點。” 她不停地催促著我,我只好用剩下那隻手死死地抓著車筐,可白天剛蹲完馬步,渾身的肌肉還沒有緩解過來,現在壓根就不是她的對手。 嗚嗚,我算是明白師傅讓我蹲馬步的良苦用心了。 “你不是白奶奶,你到底是誰?”我用腳抵在車門框上,一隻手伸過去摸我放身邊的銅錢劍。 “桀桀桀,棲棲,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二牛哥啊。”他的容貌迅速變化,很快二牛哥那張憨厚的臉就呈現在我面前。 “桀桀桀,棲棲,要不是因為你奶奶,我哥也不會死啊,你還記得他的慘狀嗎?肚子都被掏空了誒,他肯定很痛吧,你下來陪我們好不好啊?” 它的聲音很是魅惑,或許兩個月前的我會上當,但是現在的我,根本不會被它這點小伎倆蠱惑。 它手上的力道不減,我一腳死死瞪著門框,另一隻腳猛然抬起,趁著身子後仰的瞬間,我拿到了我心心念唸的銅錢劍。 銅錢劍被我快速抽出,我握著劍柄毫不留情地朝它拉我的手劈去。 “啊!”它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吃痛放開了我的手:“棲棲,要不是你,楊柳村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我們都死了,你為什麼不下來陪我們,河水真的好冰好冰。” 他坐在地上期期艾艾地哭訴,活像個深閨怨婦,但又忌憚我手裡的銅錢劍故而不敢靠近我。 “趙大牛的事和我無關,整個楊柳村的事情,都和我無關,你憑什麼要將這件事算在我的頭上。” 我緊握銅錢劍,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你還說與你無關,都是你害死他的,他被開膛破肚啊,難道你都忘了嗎?最後你竟還因為一己之私逃婚!害死了楊柳村好幾百號人!” 趙二牛怒目圓睜,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方才罷休。 “大牛嫂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忽地,我想起來一個是很關鍵的人物。 她本來是從城裡來的老師,人生得水靈,帶著幾分書卷氣,總是溫溫柔柔的不像村裡的村婦常年勞作面板黝黑,說話也粗鄙。 可是忽然有一天,她卻和大牛哥結婚了。 我那時候年紀還小,只奇怪為什麼她結婚一點都不開心,旁人家娶進來的新婦,都是笑眯眯地給我們這些小孩子發糖。 我還偷偷問過她為什麼不開心,她那時候失去焦距的眼睛就會慢慢聚焦,然後笑著對我道: “宋棲,你還小,一定要好好學習,以後去大城市讀書。我沒有不開心,我只是想家了。” 我暗暗記下她的話,後來的後來,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村裡人都說她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