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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當家走遠了些,經過一番交頭接耳,終於同意帶她去見山豹子。
猴子領著那幫逃犯留在原地,妙童和田絕,則跟著三人七拐八繞。樊老當家住在山寨最深處,途中得跋山涉水、過橋行舟,若無嚮導,一般人絕對找不到如此隱蔽的地。
五人步行一個多時辰,終於進到土匪山老巢。而妙童,總算見到自己的生父。
是的,只一眼便足以確定。
樊老當家,其實並不老。四十上下,闊臉寬頜、目光如鷹,一身褐色穿著類似鏢局裡的武師。
&ldo;樊老當家果真不負威名,阿童久仰了。&rdo;妙童笑靨如花。
這一笑,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就連田絕也覺奇怪,他還從未見她笑得這般燦爛。
&ldo;何事?&rdo;樊老當家只掃了妙童一眼,便將目光移向三個義子,神色肅然。
&ldo;義父,她來投靠咱們的。&rdo;大當家剛說到這,剩下的話便沒臉說出口,只能傻傻站在那咂嘴。
最後,還是刀疤三出頭,將事情一五一十道出。
樊老當家聽完,面上不動聲色。他目光在田絕臉上停了兩息,再看向妙童:&ldo;姑娘手底下有這般人物,何必非得到土匪山受委屈?有他在,姑娘想去哪做女大王,還不是半句話的事。&rdo;
妙童不慌不忙道:&ldo;若論功夫,我這護衛自然無敵;不過,您也看得出來,他就是塊木頭,除了打架沒別的用處。我知道,您老人家是要做大事的人,正好,我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還是跟著您好。&rdo;
樊老當家隨意一笑,帶著些許遺憾的口氣道:&ldo;可我這,並無單獨山頭能分給你。你這四當家,恐怕當不成。&rdo;
&ldo;您太過謙了。小女仰慕的,就是您這般梟雄人物。有沒有山頭無所謂,不過是個行走江湖的名頭。回頭我可以住城裡,或山民家中。&rdo;
聽到這,不止其他三位當家狐疑,樊老當家也很是疑惑。
遂問:&ldo;你為何非得投靠我?&rdo;
妙童仰起脖子,眼尾一飛:&ldo;說來,我跟您有些淵源。不過,此時不便說破。&rdo;
樊老當家眼皮一跳:&ldo;淵源?什麼淵源?&rdo;
&ldo;您不覺得,我很眼熟嗎?&rdo;妙童直直盯著對麵人,許久,才收起故作玄虛的眼神。&ldo;算了,我還是同您說實話好了。其實,我從小跟著女冠子長大,習得些粗陋風水堪輿、相面占卜之術。這次到了永州,我看出此地似有龍氣,故而,想見識一下此地的主人。&rdo;
樊老當家來了神:&ldo;哦?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有這般道行,難得。那你見到我了,可看出什麼奧妙?&rdo;
妙童微微側身,眺望著遠處隱隱青山:&ldo;大、運、將、至。&rdo;
她說得極慢,每個字都咬得狠而重;口氣中帶著無與倫比的篤定自信,神情中又透著不可言說。
&ldo;什麼大運?&rdo;
&ldo;有什麼大運能比得上一國之運呢?龍氣已飛來土匪山,我願與您共謀大業。&rdo;妙童笑不露齒,眸中天機在手的神秘引人遐思。
樊老當家暗暗驚嘆。
一個黃毛丫頭,手無縛雞之力,身上卻溢位一股霸氣,這股氣勢絲毫不遜於他,縱橫綠林三十年的&ldo;山豹子&rdo;。這樣一個人,非要跟著他,也不知是福是禍。
他瞥著妙童瘦削的側影,攥緊拳頭。這一細看,倒真有幾分眼熟。可是……
很快,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