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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伊端來咖啡的時候,第四次陣亡的肖恩終於丟開了手中的遊戲手柄。
&ldo;請喝杯咖啡。&rdo;雷伊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ldo;太及時了。&rdo;肖恩隨口說道。他還是更喜歡酒,可是雷伊這裡除了水就只有咖啡。
無視肖恩明顯缺乏誠意的回應,雷伊喝著咖啡,繼續看他的《臨床心理學表現》。
&ldo;我說雷伊,我們認識幾年了?&rdo;喝完一杯咖啡,肖恩突然問。
&ldo;七年多了吧。&rdo;雷伊想了一下之後回答,&ldo;你需要確切的時間嗎?&rdo;他側著頭,開始計算日子。
&ldo;我要知道那見鬼的東西幹什麼!&rdo;肖恩徹底無力了,他無奈地說,&ldo;我們認識七年了,你還滿口都是&l;請&r;、&l;謝謝&r;、&l;對不起&r;,累不累?&rdo;
&ldo;這是應該的。&rdo;雖然是肯定的語氣,雷伊的眼中卻明顯出現了疑惑的色彩。
&ldo;雷伊,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是所謂&l;應該的&r;,當然同樣沒有所謂的正常。&rdo;肖恩突然一本正經地說,那語氣是雷伊從未聽過的嚴肅。可這罕見的奇觀僅僅維持了幾秒,他迅速變了臉,用誇張地語氣說道,&ldo;這可是肖恩?科洛斯的至理名言,不聽從你可是會後悔的!啊,好睏,我先去睡了。&rdo;說罷,肖恩站起身走向客房,背著身子朝雷伊揮了揮手算是道了晚安。
&ldo;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是應該的?倒是真像他會說出來的話……&rdo;雷伊坐在原地喃喃自語,暗自發笑。這種話誰都會說,只不過大多數隻停留在說的階段而已。有的時候,他確實會嚮往肖恩的生活狀態,卻無法想像自己成為那樣。他習慣了現在的生活,並且沒有什麼不滿,除了那些偶然間會造訪的無聊感以及一點點的茫然。
雷伊抬起頭看著天花板,決定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問肖恩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沒有應該,對你來說什麼才是生活中最重要的東西。他也同時問了自己,很多東西都很重要,卻無法分辨什麼最為重要。那麼,生命就是最重要的?不知道肖恩又會說出怎樣驚人的答案?雷伊懷著小小的期待,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雷伊就被準時的生物鐘喚醒,活動一下因在沙發上睡了一夜而渾身痠痛的身體,開始了新的一天。他剛把早餐端上桌,肖恩就打著哈欠從房內走出來。
&ldo;真是羨慕你未來的妻子。&rdo;睡眼惺忪的肖恩說著不知是誇讚還是諷刺的話語,反正就算是讚揚,雷伊也並不會覺得高興。
&ldo;那我是不是要對你未來的夫人報以同情以顯示公平?&rdo;雷伊說著絲毫不好笑的笑話,一面拿起桌上的報紙。
肖恩笑了一下,本想說些什麼的他最終還是把注意力轉移到食物上,開始大口消滅他的早餐,不再多話。
肖恩快要吃完的時候,雷伊記起了昨晚他突然想到的那個問題,於是他放下報紙,淡淡地開口:&ldo;肖恩,對你來說,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麼?&rdo;像他那樣自由灑脫,恣意放縱著生活著的人,什麼才能稱得上那個&ldo;最&rdo;?自由?還是理想?
沒料到雷伊會在早餐時分問這樣的問題,肖恩差點被麵包噎到,他忙灌下一大口咖啡衝下哽在喉嚨處的食物,咳嗽兩聲之後才以誇張的語調說:&ldo;生命中最重要的當然是‐‐愛情!沒有愛情的人生是多麼的乏味,又是多麼可悲!&rdo;
聽到肖恩的話,雷伊突然覺得指望他給出什麼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