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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第三個人。
在一次重大的吵架之後,似乎容易出現熱戀錯覺期,大家在“痛徹心扉”後意識到什麼對自己來說更加重要。
助理捧著臉說:“天吶,好甜,我又想戀愛了。”
攝影師在旁邊調侃:“醒醒,我作為一個男人實名認證,這種男人在我們眼裡也是稀缺生物。”
“也是。”助理認同地說道:“有事業還是先搞事業吧,起碼事業相對可控,而感情有時超出常理之外。”
下午,戚彤雯回到家後就鑽進了書房開始修改標書,自從上次和譚教授交流之後,她就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不算是大改,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修改一部分東西。
雖說年後國自然標書的提交才截止,可是有不少卷王已經提前交了。
戚彤雯對著電腦螢幕,臉皺成了苦瓜,現在的臨床評價體系已經完全變味,不看臨床,只看科研,逼得大家最後只能卷科研。
而科研……除了少部分天才真的做出了東西,其餘大部分人都是在縫縫補補。
拿戚彤雯自己來說,她並不喜歡搞科研,她覺得純做基礎研究太虛了,再說科研的成果最終還是要落腳到臨床上,否則有何意義呢?
但是現在的科研變成了一種晉升手段,找一找當下的科研熱點,改一改別人的研究課題,比如熱點是a到b到c,那麼稍微創新一下,就去研究a到c到b,於是新的文章出來了,對科學界毫無意義,卻有助於個人的晉升。
當然科學是無數次失敗經驗的總結,不是每一次試驗都要有意義,可這樣的文章多了,終究不是一件好事情。
戚彤雯不想去搞這些,但是她要當醫生,就必須去搞這些。
蒲子銘端水果進來,三分鐘之內聽老婆嘆了三口氣。
“你這是怎麼了?”蒲子銘說,“不是快寫好了?又遇到瓶頸了嗎?”
戚彤雯搖頭:“不是為這個,我是在想,這世上又要多出一點科研垃圾……”
蒲子銘被她逗笑了,拉開凳子在她旁邊坐下:“怎麼,戚老師對自己這麼沒自信?”
“你不懂,我在思考人生。”戚彤雯仰頭看天花板,蒲子銘順著她的視線去看,除了一盞大燈,什麼也沒看到。
這時聽老婆幽幽地說:“雖然我覺得我寫得不咋地,但我覺得這次拿下國青還是有機率的……”
“那你為什麼嘆氣?”
“哦,可我又想,我要是能拿到國青,豈不說明大家現在都很水?”戚彤雯說:“我只是對現在這種畸形的制度表示一下擔憂……”
能不能中基金,有時候跟許多東西都相關。本子的語言技術是一回事,申請者所在的平臺以及師門關係也佔有很重要的因素。
“當然就算我寫的是垃圾,我還是希望自己能中。”戚彤雯合十雙手,開始許願:“我要求不高,中個國青今年順利聘個主治我就心滿意足了……”
在那之後,她就決定讓生活慢下來,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
蒲子銘並不是很贊同她,“我沒覺得你寫得有什麼不好……”
國自然基金,簡單來說就是國家財政撥出一筆錢用於資助科研專案的推進。至於國家如何來篩選這些需要資助的人,就需要申請人寫一份標書,在裡面寫明自己想要做的研究以及過往的研究基礎,透過層層稽核後,如果稽核透過,則可以獲得一筆資助。
當然錢撥下來之後也要用到正事上,國自然基金專案需要結題,就是得對國家撥的這筆錢做一個交代。
大家寫國自然的原因各不相同,比如高校有非升即走的壓力,醫院有晉升的壓力;有的人是自己想要奮鬥,而有的人則是單位要求,畢竟醫院年年召開國自然動員大會。
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