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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生不明狀況,火速從休息角的矮腳凳子上起身:“你好你好,這位老師怎麼稱呼?哪個科室?”
外科人都很奔放:“我是費心,胃腸外科。”
戚彤雯也跟著站了起來,她很想說些什麼,但是費心話題轉彎太快,而且她也不知該做何表示。
吃醋嗎?好像小題大做了。大家都是同事,只不過費心不知道戚彤雯和蒲子銘的夫妻關係,她這麼急匆匆地宣誓主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成天怕老公被人惦記。
成年人的情緒永遠是不動聲色的,再說了,她和蒲子銘雖然是夫妻關係,可蒲子銘是個成年人,她幹嘛要去替他管這些事情?
戚彤雯忽略了心底的那一絲不舒服,可……說不在意也是假的。
“他是腎內科的蒲子銘。”戚彤雯主動開口替他介紹,用稀鬆尋常的語氣說:“我丈夫。”
費心滿臉震驚:“我感覺我受到了驚嚇……”不過費心很快就緩過來了,她之前說要蒲子銘的微信也不過是見色起意,才第一面能有多深的感情,完全是因為見到一個帥哥想要聯絡方式罷了。
既然對方已經結婚,費心也就不往那兒想了,當她得知戚彤雯和蒲子銘是大學同學的時候,不免感慨:“你們這也太叫人羨慕了!果然人生贏家做什麼都早他人一步!”
他們看上去郎才女貌,果然優秀的人都不會往相親市場上流通。
自從戚彤雯說出那句“我丈夫”之後,蒲子銘臉上肉眼可見的陽光明媚,此後無論兩個女人說什麼,他都在一旁微笑點頭。
費心把他倆一頓直誇,叫戚彤雯不好意思,便謙虛了幾句:“雖然同行能互相理解,可忙起來的時候,一週都見不了幾次面,溫柔留給患者,脾氣留給了家人。”
“如果不是因為我和他是大學同學,又是初戀,可能我們也沒有辦法堅持到最後。”
費心嘆氣,說:“找同行當物件是有這點不好……”她瞧了一眼旁邊在回訊息的蒲子銘:“我也就是說說……我媽還想讓我找老師當物件……”費心抱著手臂抖一抖:“我可怕了這個職業,每次遇到職業是老師的患者,感覺我不是醫生,是被他審問的小學生……”
費心突然降低音調:“不過同行嘛,像你丈夫那麼帥的,也不是不行……”顏狗可以為臉破例。
戚彤雯覺得他說的對,下半場排練舞蹈的時候,蒲子銘發現老婆的視線總是停留在自己的臉上,他差點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你們科有讓你們報節目嗎?”戚彤雯說的並不是他們現在排練的舞蹈,而是除了這個內外科一起排練的舞蹈,各科室“自願”報的節目。
戚彤雯從師妹口中新鮮得知,他們科報了一個小品上去,師妹在其中扮演一棵樹。而戚彤雯因為已經跳了這個大合舞,不用再參加科裡排練的節目。
雖然戚彤雯寧願扮演一棵樹,實在不行醫療廢物垃圾桶也可以。
“好像聽說有這麼一回事。”
“好像聽說?”
“因為是規培生表演。”蒲子銘看出她的疑惑,解釋說:“我們科室彈鋼琴,所以一個人也夠了。聽說這個師弟家庭條件不好,下班之後常常去做鋼琴家教補貼家用……”
這次聽說一等獎有十斤凍牛肉以及獎金五千元,摳門的領導發現實在沒人報名,增加了獎勵,師弟立刻報了節目。
而其他不想參加節目的醫生也私下給了點錢,人家自願報名是一回事,可其他人不能不有所表示,這是醫院的另一種潛規則。
就好比醫院內部的“賣班”,絕不只是將原本的值班費讓出,必須在原本值班費的基礎上加價,甚至一度成立了賣班監督工會,杜絕這種投機取巧的行為。
因為每個科室的行情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