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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時間，當她聽說王鵬飛經常熬夜到凌晨三四點鐘，或者連續兩天不睡覺緊接著瘋狂補覺來回往復的“事蹟”之後，戚彤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工作嘛，我也知道熬夜不好，可是沒辦法……”王鵬飛本來鬥志兇猛、來談工作的，可不知為何，他竟對這位女醫生袒露心扉：“我是做網際網路相關工作的，看上去自由，實際上根本沒有下班時間，忙起來晝夜顛倒，壓力也大……”
誰想熬夜呢？王鵬飛半夜胸痛發作的時候也怕得要死，可等到白天不痛了，繁忙的工作量上來了，他便沒有心思去考慮這些事情了。
想起自己每個月的高額房貸，王鵬飛忍不住嘆起氣來，和剛才一進門時精英白領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摸摸口袋從中掏出一隻香菸，又想起這是醫院，又給默默放了回去。
戚彤雯注意到他這一舉動，問：“平時一天幾支煙？”
“我抽菸有點兇……”王鵬飛不好意思地說：“壓力大的時候，一天兩包煙也有的，平均下來一天一包煙吧。”
戚彤雯提醒他：“抽菸也是引發心血管疾病的高危因素，最好控制一下。”一天兩包煙簡直是致死量。
戚彤雯給他開了檢查單：“雖然說你之前的心電圖和心肌標誌物都沒有問題，但你這段時間症狀仍然有，聽你描述發作的時候還不輕，最好再做個心臟cta……”
王鵬飛忍不住打斷她：“心臟cta？是網上說的冠脈造影嗎？做這個有什麼用？”
戚彤雯耐心解釋說：“心臟cta和冠脈造影是兩個不同的檢查。前者是無創的，後者是有創的，兩個都是檢查冠狀動脈是否存在狹窄、堵塞……”
“但是冠脈造影畢竟是個有創檢查，而且費用較高，一般不做初步常規檢查。通常來說，我們先做心臟cta，cta是從外周靜脈注射造影劑，用螺旋ct掃描計算機重建，得出你冠狀動脈的一個影像，看看裡面有沒有硬化鈣化……下一步再看看有沒有必要做冠脈造影及介入。”
“錢不是問題……”王鵬飛下意識地問道：“所以我心臟血管真的有問題？”
“要等檢查結果出來才能知道，你心電圖和血報告沒有問題，不代表沒有問題，尤其像你這種沒有高血
壓高血糖又比較年輕的病人，如果真的存在心臟重要血管堵塞問題，很容易出大事。人的身體比較奇妙，像老年人，他們的血管雖然狹窄，但是長期發展下來，側支血管建立了完備的代償功能，基本能夠維持生命所需。而年輕人沒有這麼完善的側支迴圈代償功能，一旦發作起來，供血不足，心肌更容易壞死……因為你現在有這個胸痛的症狀，近期頻繁發作，最好還是排查一下。”
王鵬飛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惴惴不安，喃喃自語：“應該不會吧？”
他被這女醫生說怕了，竟忘了自己的來意，在對方的提示下去交錢預約檢查。
他在自助機上交清了檢查費用，跳出來一個列印憑條，他順手點選了“是”，直到拿到憑條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不僅沒能把人挖去當網紅，反而全程話題被對方帶著走。
王鵬飛激動起來，這不就是天生的網紅好苗子嗎？
他在進診室之前，還對這位近期“火”起來的女醫生心存懷疑，可是聊了幾句後，不僅疑慮全無，還十分配合地去交做檢查的錢。
一來當然是因為這位女醫生業務能力過硬；二來是她有一種讓人信服的能力。
他心裡有一種預感，如果他能把戚彤雯簽下來，他的房貸就不用愁了。
王鵬飛快步衝回去，生怕對方已經下班：“戚醫生，我還有事找您——”
這時的戚醫生已經看完最後一個號，準備下班和自己的丈夫在浪漫的西餐廳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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