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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什麼危險,第二眼才注意到這個警官過於英俊的外貌。
“我沒事。”戚彤雯主動報平安:“這位警官是來詢問今晨一個急診患者,現在已經問完了。爸怎麼樣了?”
陳星洲是個警察,對於言語用詞何其敏銳,當戚彤雯用親暱的口吻說出“爸”這個字的時候,他就該知道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可他仍然心存僥倖。
直到對面的男醫生也說:“爸同意手術了,手術的字我也簽好了。”
陳星洲的少男心碎了,他家世好相貌好自然眼光也高,活了二十六年頭一回看到一個讓自己怦然心動的女生,沒想到是有夫之婦。
陳星洲垂頭喪氣地走開了,果然這就是老天爺對自己工作時三心二意的懲罰。
自始至終,戚彤雯都沒有覺察出陳星洲對於自己的特殊“感情”,今天的事情發生得太多,她日常的工作生活也太忙碌,唯一的情感空地只能容納一個人存在。
“你在看什麼?”戚彤雯追著蒲子銘的視線看過去,只能看到行色匆匆的人群,現在是晚飯時間,也是家屬來病房的送飯加看望時間。
“沒什麼。”蒲子銘收回打量的目光,男人對於情敵的直覺很敏銳,在陳星洲露出破綻的第一時間,他就察覺出這個男人對於自己老婆的覬覦。
他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也有些幼稚,故意加重了“爸”的讀音,好讓對方知道自己和戚彤雯合法夫妻的關係。
戚彤雯沒有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她的親爸明天做手術,她沒有關心別人的心思。無論丁雁荷的身份多“了不得”,反正她作為醫生已經盡了自己的職責。問心無愧。
她趕去神經內科病房的時候,母親正在給父親剝橙子,看見女兒l女婿過來,反倒像做錯了事一般把橙子藏在身後,語氣不自然地說:“你爸突然想吃個橙子,我想他明天做手術了,要麼……就吃一個吧。”
戚爸爸平日的血糖偏高,前段時間查出來糖耐量已經受損,已經開始吃降糖藥控制。橙子是容易升糖的水果,不宜血糖高的人吃。
其實母親管父親管得更嚴,今日給他剝這個橙子,大約也有怕他明日做手術出了什麼事,所以在手術前儘可能地順著他這種微妙的心理。
戚彤雯心裡一酸:“吃一個也不要緊,別吃太多了。”
戚爸爸這時卻說不吃了:“算了算了,明天做手
() 術,醫生叫十點以後禁飲禁食,我從現在開始就不吃了。()”
父親在女兒l面前從未說過一個怕?()?[()”字,可戚彤雯卻分明感受到這個曾經強壯的像一座山的男人內心充滿了恐懼。
戚彤雯要留下來陪父親,父親不要:“讓你媽陪著我就行了,小蒲也不要留,你們兩個上班那麼辛苦,別把身體搞壞了,人病一遭才知道身體最重要!”
戚彤雯拗不過父親,只得和蒲子銘先回家。路上戚彤雯問起:“剛才爸怎麼了?怎麼好端端不想做手術了?”
蒲子銘這才說起:“和爸同病房的,有個在神經外科做了好幾次手術的病人,顱骨被取了一塊,至今還是凹陷的,爸是被嚇到了……”
上手術檯,又是做關乎腦子的手術,雖說是介入,但也有一定的機率開顱,一個對醫學不瞭解的老人怎能不怕?
“那你是怎麼勸說咱爸的?”
“我沒勸他,他坐了一會兒l,自己就想通了。”蒲子銘決定還是把這句話告訴戚彤雯:“爸說,雯雯是醫生,他相信醫生。”
因為女兒l是醫生,所以他相信天底下所有的醫生。
“還有一句話……”蒲子銘忽然停住了,“等明天爸做完手術,我再告訴你。”
自己的至親做手術,再小的手術,也會輾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