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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子銘跟服務員要來兩副手套,紐西蘭鰲蝦是蒲子銘唯一能接受的生食,不過他只吃了一隻,剩下的都剝給了戚彤雯。
其實這些生食大多都沒什麼腥味,但是蒲子銘吃進嘴裡,本能的反胃。他這幾年還好些,第一次陪戚彤雯吃日料的時候,勉強吃了一片三文魚,臉色難看得要昏過去。
戚彤雯很遺憾他不能夠理解這麼好吃的食物:“你不覺得鰲蝦的口感很像q彈的果凍嗎?又甜又滑。”
當時,蒲子銘把剝好的鰲蝦放進她盤裡:“那你多吃一點。”
現在也是類似的情景,蒲子銘在幫她剝蝦,他自己小嚐兩隻,剩下的都給戚彤雯。
鰲蝦剝起來有些麻煩,戚彤雯一般讓服務生剝,因為像這樣的日料餐廳也會提供剝蝦服務。
戚彤雯開玩笑說:“看來蒲老師也覺得這家的鰲蝦不錯,親手來剝了。”
蒲子銘抬頭看她一眼:“你說這樣的話,也不看看能讓我剝蝦的人是誰。和蝦好吃有什麼關係?”
戚彤雯一時接不上話,又覺得臉紅心跳,她知道蒲子銘說的是實話,可正是這樣不刻意的日常喚醒她初戀的甜蜜回憶。
接下來的食物,蒲子銘“敬謝不敏”了,他唯一能接受的是藍莓味的鵝肝,吃上去像甜品,但他也只吃了一塊。
蒲子銘完成剝蝦工作後,脫了手套,用酒精溼巾擦拭手指,開始吃他的榴蓮芝士蛋糕。
他動作優雅,像在品嚐大餐,戚彤雯看著他,忍不住笑出聲。
“笑什麼?”
戚彤雯放下筷子:“忽然覺得蒲老師很可愛,尤其是一本正經吃蛋糕的樣子。”
蒲子銘也放下勺子,耳朵微紅,他不習慣被老婆用可愛兩個字描述,即使老婆說可愛是褒義詞。
“你要不要再來一點鰲蝦?”
蒲子銘拒絕:“我實在吃不慣生食,你要是喜歡就再來幾隻。”
戚彤雯想了想,又點了一份壽喜鍋,“要麼煮著吃?”
雖然在日料店裡把刺身煮熟吃是一種奇怪的行為,但戚彤雯向來覺得:“食物只要自己覺得好吃,怎麼做都ok。”
“不過我覺得煮熟吃怪怪的,可能這種海蝦更適合生吃,熟吃的味道不如河蝦
() 。”
戚彤雯戴上手套開始剝蝦,一半的蝦放進鍋裡,另一半的蝦進了她的肚子裡。
而對面的蒲子銘吃了一個榴蓮芝士蛋糕和兩個焦糖布丁。
他們點了兩杯紅酒,度數不高,但是吃完回家的時候都已經微醺狀態。
酒量有時候和人的心情有關,並不是一個準確的數值。
他們沒有著急去地鐵站,而是在附近散了一會兒步。今晚月色溫柔,照在人的臉上,讓人回想起青春歲月和第一次親吻時的臉紅心跳。
大概是喝了一點酒,蒲子銘直勾勾的眼神不容人忽視,戚彤雯提醒他:“看路,看我做什麼?”
蒲子銘聲音略低:“想親你。”
戚彤雯耳朵通紅,故作鎮定:“路邊有人。”
蒲子銘轉回頭去,目視前方:“我知道,所以只是想想。”
兩個人牽著手往前走,好像他們已經在同一條路上走了很久,接下來還要繼續走下去。
他們方才已經慶祝過戚彤雯順利結束住院總工作,就像戚彤雯去年開始住院總時他們約定的那樣,要搞一場敲鑼打鼓的慶祝大會。雖然最後只是兩個人吃了一頓飯。
但是這短短半年裡發生了太多事情,兩個人的心境也有所變化。
戚彤雯突然開口問:“你什麼時候能結束?今年有人留院嗎?”
“沒有。”蒲子銘說:“六月半吧。”
“啊?”戚彤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