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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地向他福了福身。

&ldo;原來是白家人。白家人竟然還會怕一隻金猊獸？你還未飛升上仙吧。&rdo;東華打量扎著麻花辮的粉衣女子一陣，語氣頗有幾分不以為然。

鳳九變得很不好意思，微微搖頭，&ldo;沒有……&rdo;燦若晨星的眸子依然注視著他。

東華一副不甚關心的樣子，沒耐心繼續聽她說，便繼續往前走。

鳳九急忙又跟上東華的步伐，&ldo;既然東華帝君救了鳳九一命，那鳳九一定要報答的。&rdo;

&ldo;不必。&rdo;相較於鳳九的熱絡，東華則顯得很冷淡。

聞言，鳳九一臉的不認同，像是十分難為，&ldo;那如何是好啊？姑姑時常教導我，說這世間有因果循回，有因就一定要有果，有欠就一定要有還……&rdo;

&ldo;你姑姑？青丘白淺？&rdo;東華還是一味地向前走著，甚至沒費心往身後看。

找到了話題，鳳九加快步伐，湊到他身旁，&ldo;帝君可認識我姑姑？&rdo;

&ldo;曾有過幾面的緣分，你姑姑和天族，他們的緣分可是深得很。&rdo;

鳳九垂下頭，狀若深思，&ldo;是嗎？為何我從來沒有聽姑姑提起過？她似乎，不太願意提起天族的事情。&rdo;

&ldo;難道你不知道，折顏和狐帝白止現在正在天宮，為你姑姑討說法嗎？&rdo;說罷，東華轉過身，垂落身後的白髮微微揚起。

&ldo;是嗎&rdo;鳳九還在失神，沒察覺他已經停下了腳步，生生往他身上撞了去。她驚得倒吸一口氣，雙手反射性地抵在深藍色的前襟上。微風拂過，吹起了她繁複的紗裙。

&ldo;你還想跟我多久啊？&rdo;東華直視她驚慌失措的圓眸，神色冷淡。

二人靠得極近，鳳九微微仰首，清脆的嗓音裡染上無措，一如她此刻的心緒，&ldo;我只是想要報恩……&rdo;

東華沒說話，轉身走了。鳳九愣在原地，她搖了搖頭，抹去因方才的親暱而浮現的遐思。她拍了拍微熱的臉頰，小跑著追了上去，只不過這一次留了約十步的距離。

來到素水河畔，東華召出了鎮守該處的土地。

對於東華帝君的問話，土地彎著身，回稟地極為恭敬，&ldo;回帝君，小仙在此守了快七萬年，這東皇鍾從來沒有異常。&rdo;

&ldo;可本君近日觀星象，擎蒼似乎有所活動。&rdo;東華看著河中閃現紅光的東皇鍾，目光沉凝。

&ldo;怎麼可能呢？擎蒼不是早在幾萬年前，就被墨淵上神封印了嗎？&rdo;鳳九覺得疑惑，清冷的目光一掃過來，她隨機吶吶地閉上了嘴。

年邁的土地則是慌了神，&ldo;若真如帝君所言，小仙恐怕……&rdo;

&ldo;我知道你應付不了擎蒼，時刻盯著這鐘，十日內若有任何異動。&rdo;東華將兩枚鈴鐺遞向土地的方向，&ldo;震動此鈴，本君就會立刻趕來。&rdo;

&ldo;小仙遵命。&rdo;土地立刻接過那串鈴鐺，如此回復道。

鳳九直勾勾地看著那鈴鐺，若有所思。

&ldo;切記，無論有任何異動，都要用法術震動此鈴。&rdo;

&ldo;遵命。&rdo;土地躬身，抱拳，隨後回到了地裡。

鳳九一邊跟著東華，一邊側過頭看土地消失的方位，就這樣又不留神地撞上了東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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