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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嘉苓思考片刻,「可能因為最近都在跟專案人接觸,抽不開身吧。」
鄒瑜卻來了興致,「跟宋清深呀?哇,我記得他名字了。你們最近一直在一起嗎?」
蒲嘉苓不自在地嗯。
想了想,把喝醉的事告訴她。
鄒瑜立即一陣尖叫:「真的嗎?他真的說追你啊?」
「喝醉了的話不能信,但我聽了覺得怪怪的。」蒲嘉苓躊躇一下:「其實以前要是有不喜歡的男人說追我,我也應付得來,可是他這一說,我就有點想逃。已經一週多沒說話了。」
「哦?不會是害羞了吧?」
「怎麼可能?」
「那有什麼好逃的。說要追你的男人很多啊。」鄒瑜無所謂道,「反正他很帥,試試也無妨吧。」
想像了一下那個場景,蒲嘉苓頓時覺得頭皮發麻。「怎麼就說到要試試?……那之後他也沒提這事了,我估計只是單純喝醉而已。」
鄒瑜不信,「萬一是酒後吐真言呢?」
「什麼真言。他是習慣了說這種很曖昧的話,其實根本不走心的。」
蒲嘉苓想到了自己,冷靜道,「類似的渣男我見過很多,當真就輸了。」
兩個人沉默片刻,鄒瑜嘆氣:「害。我看就是你自己對人家有所提防,才這麼說的。萬一他真的改性了呢?」
蒲嘉苓無言。
腦子裡閃過一些不好的回憶,她斂下神色說:「改性太難了。而且,就算他改性,也跟我沒關係。」
……
後面的時間,蒲嘉苓跟舅舅聯絡了幾次。
有時候是電話,有時候是微信訊息,每次聯絡,都是舅舅先找過來。
他說,「你爸那邊有人接他,好像是他唯一的那個弟弟吧。暫時把他帶回a城了。」
「我們這邊一點都沒吭聲。」
「他弟弟也沒打電話找,估計心裡清楚,出了這種事,根本沒臉聯絡我們。」
「不過你爸跟我打過一次電話,不知道從哪裡知道的我手機號碼。」
「我恨他啊,我要結束通話的。他卻找我問你的行蹤。」
「他說入獄這十幾年,都沒見過你。很想你。還哭著求我不要掛電話,想要我跟他聊聊你。」
「你說那種人的話能信嗎?我說不關他的事了,反正人也不是他養大的。」
「你爸就在電話裡哭了,哭得可傷心。嘖,貓哭耗子假慈悲。」
「嘉苓,不知道你怎麼想?」
「雖然我們很恨他,但那畢竟是你的爸爸。」
「我沒法替你做決定。如果你想見他,就告訴我們,我們幫你聯絡吧。」
「他在牢裡很努力改造,減刑出來的。大概也改正了不少。」
「唉,但你媽媽是回不來了……」
蒲嘉苓聽得平靜。
她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設想過很多次,要怎麼回絕她父親的見面請求。
如今真的到了這刻,有父親的弟弟擋著,有舅舅擋著,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與這個父親再也不見。
想想輕鬆,卻也悵然。
專案到了收尾階段,蒲嘉苓又重新忙碌起來。
因為工作,和宋清深的見面是免不了的。
多見幾面之後,蒲嘉苓越發確信,他那天是喝醉了,甚至有可能說話那會兒都睡著了,夢話而已。
他絲毫不提這方面,該怎麼相處還是怎麼相處,正經嚴肅,舉止紳士有禮。
宋清深似乎根本不記得有這件事,蒲嘉苓也就不再擔心,漸漸放下憂慮,想著,誰還沒說過幾句夢話呢?
專案結尾蓋章那天,蒲嘉苓像是瞬間卸掉身上千斤重的擔子,輕鬆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