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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勝造七級浮屠……還屠夫……”
星眸不理手下敗將:“可是三年前素知心跳崖,那時候我才十歲,還不會耍紅綢子呢。”
彷徨繼續講述往事。
三年前,吳畫佛雙掌合十,唸完《薦亡經》,悵然說道,早離阿鼻地獄,託生西天極樂。
雁平沙憤怒譴責,不該為神奸巨惡祈禱。吳畫佛不說話,悵然若失。另外三個為了爭奪頭顱,拼鬥起來。
順應愛說你們不要打了,堂堂劍客,為蠅頭小利打得你死我活,不是太沒格局了嗎。
順應愛後來很懊悔,懊悔不該說主人的頭,是蠅頭。
陸渾等人有些羞愧。吳畫佛說道,從今日起,我脫離江湖,不再過問世事,你們去討富貴吧。說罷腳步沉重,慢慢遠去。雲中熊虎看到順應愛手中的彗星竟天刀,就來搶要。陸渾和雁平沙也有此意。
順應愛拼死護著彗星竟天刀,說:“我家郎君並未以刀相贈,你們真要明搶嗎?”雁平沙長嘆一聲,慢慢退下。另外兩個,畢竟也是俠士,覺得臉上沒有光彩,不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搶奪。
驚心石下,鮮卑女子彷徨為絕頂講述往事,星眸忍不住插言:“素知心將軍真的摔死在華山了?”
彷徨嘆惋不已:“身死名滅,為萬世笑。”星眸扼腕長嘆。綠衣少女素餡子又蠢萌了:“牧歌姐姐,你好幾次對我誇耀,說素知心抱過你,還總是吻你。素知心最喜歡吻你的眼睛。你覺得被這樣的英雄抱過吻過,是你今生的幸運……”
星眸沒有考慮到這句話對絕頂的攻擊力,她是大氣的姑娘,把這句話忽略掉了。
絕頂很自然地形成了一個負面印象:這個眼睛很美的少女,被大十來歲的素知心抱了又抱,親了又親,還親的是絕頂最在意的那雙嬌俏的眼睛……她是個不自愛的女人,她亂來的,還是二十六七歲的老男人……
其實真相是,星眸五六歲之前,被素知心叔叔抱了又抱,親了又親,星眸那時目睹了素知心在沙場上的神勇身影,心嚮往之,長大後,成了素知心那樣的英雄……
絕頂卻誤以為星眸和能做叔叔的人輕憐蜜愛……
星眸心地純淨,沒往壞處想。
公良心生好奇:“彷徨妹子,彗星竟天刀最終落到誰的手裡?妹子如此秀美出眾,必定無所不知,必能解我迷惑?妹子的雙眸,如同秋水,世間最美。妹子……”
明明是星眸的眼睛最美。但公良為了撩彷徨,已經不顧事實了。
彷徨臉頰緋紅,心裡卻很歡喜。
星眸是個大氣的女子,不和普通女子爭。她把話題再次引到素知心上:“我聽的,和你說的故事不一樣。我聽說,素知心身懷絕技,從華山棧道縱身而下,落到人們看不到的半山腰時,提氣飛縱,貼到懸崖之上,而後使用壁虎遊功,在絕壁上游走,直到爬上山間小路。素知心從此絕跡江湖,隱居林泉。每年秋八月,還會易容換服,重返華山。”
絕頂出言譏諷:“家兄為什麼要詐死瞞名?姑娘,不要信口胡言!”星眸自有她的道理:“令兄名聲已經毀壞,要想繼續活下去,只能出此下策,只能詐死瞞名。”
絕頂冷笑:“想象神奇,可惜並非真相。”
星眸牙尖嘴利,立即反擊:“你說可惜,你說自己兄長沒死是可惜。你怎麼當人家弟弟的?”
絕頂知道說不過這個敕勒族姑娘,不再糾纏,讓她帶他去長空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