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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片刻,肖聞鬱沒接話,沈琅的聲音卻傳過來,回得笑意盈然:
「他接受我的求婚了。」
而在全城暴雨的四個月後,這份推延已久的心思得以繼續。。
這回不是訂婚宴,卻是結婚典禮。
十月末,沈琅與肖聞鬱的婚禮在西太平洋上的某海島舉行。
沿海的白色尖頂教堂外,香檳玫瑰鋪開數裡。這座未開發完全的小島靜謐而風景綺麗,午後的海面深邃平靜。
從酒店到教堂的路上,許許在車裡給沈琅念:「來你聽聽,今天國內的新聞,『繼內資巨頭恆新集團成功收購英國知名智慧晶片公司espid之後,其董事長肖聞鬱躋身沃特斯富豪榜第十八。好事成雙,近日傳言恆新前董事長孫女將嫁給肖聞鬱,豪門嫁入新貴……』」
「聽聽,這麼有話題度的新聞,你家那位非捂著不放。」許許身為媒體人的職業病犯了,「忍得太難受了,你都不知道我這兩天到現在拍了多少照,居然一張都不能發。肖聞鬱是把你當寶貝藏著呢?」
旁邊,沈琅眉目含情,繾綣著笑問:「我不是嗎?」
「……別浪了。」許許有點忍不住,「他也真不管管你。」
車平穩駛過環島公路,遠處海鷗翻飛,兩人正在去往教堂的路上。
許許上下打量了遍一襲白婚紗的沈琅,越看越驚艷,心裡忽然湧起一陣嫁女兒的心酸,發自肺腑地感慨:「太快了,你們兩個太快了。怎麼就要結婚了……」
一年前的這個時候,許許只知道肖聞鬱回國掌權了沈家的公司。僅一年時間,沈琅跟他就已經把證都領了。趕潮流都沒那麼快。
沒想到沈琅頓了頓,聲音壓得纏綿悱惻,輕聲道:「只要你一句話,現在我就可以下車和你私奔。」
「……」許許湧起的那點心酸頓時散了。
跟這女人聊天真的就沒幾句正經的。
很快到了教堂前。
以香檳玫瑰團簇成的花毯一路鋪上白石臺階,恢弘聳立的教堂外,引導和花童已經等在門口。
下了車,許許替沈琅戴上面紗,囑咐兩句,提前和引導一起進去。
此時賓客已經入了堂,門口只有幾位褐發碧眼的禮儀。沈琅微彎下腰逗了兩句花童,正說話間,教堂內已經奏起舒緩悠揚的管風琴樂。
花童是當地小鎮上的孩子,口音濃重,帶著咬字含糊的稚氣,眨著大眼問沈琅:「你緊張嗎?」
沈琅單手提著繁複的婚紗裙,手上還捧著妖妍欲滴的花束,嘆氣回:「可緊張了。」
這樣的對話,在兩天前也發生過。
由於婚禮最後的籌備,新郎和新娘需要分開各自住一天。分開前的最後一晚,肖聞鬱送沈琅回酒店,隨後要下榻在海島另一端的酒店裡。
離開前,肖聞鬱終於放過沈琅,指腹摩挲她濕潤殷紅的下唇,低啞問她:「緊張嗎?」
關於婚禮。
「……不太緊張,」沈琅勾著他的脖頸,回他,「就是明天見不到你,要挺想的了。」
說完,她還沒覺得夠,語調纏綿地補了句情話:「見你一面怎麼就不吉利了,能見到你,要怎麼樣都行。」
肖聞鬱垂眼盯著沈琅,眸色深濃,沒接話。
半晌,他復又吻她的唇角,沉了聲開口:「給我打電話。」
纏綿愈深的吻中,沈琅像是想到什麼,蹭著他的唇出聲:「我給你的來電改了備註。」
「改成什麼了。」
「只改了一個字,」沈琅笑,「想見了面再告訴你。」
回憶結束在這裡。
沈琅還在教堂門口。逐漸地,依稀聽見教堂內的管風琴樂漸弱,門口的禮儀預兆般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