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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也引發這種報復?這些問題讓趙一飛非常的頭痛,畢竟從本質上說他是一個崇尚自然的科研工作者。大面積滅螺從他的內心來說是不情願的,但如果不大面積滅螺又可能讓血吸蟲病死灰復燃,畢竟中間宿主的存在和令人咋舌的繁殖能力讓人不那麼放心。
不過最終趙一飛的自然主義思想佔據了上風,他還是決定不對中間宿主釘螺做大規模的毀滅性打擊,畢竟那樣太殘忍了。儘管做了這些決定,但是趙一飛還是做了血吸蟲運動模擬,得出了釘螺在中間宿主進行自發繁殖的模型。有了這一模型,一旦發生血吸蟲病再度大規模爆發的情況,就可以根據這一模型在結合趙一飛這段時間對釘螺生滅的研究成果大規模的消滅血吸蟲的中間宿主,從而在最大限度上保障廣大低層人民的生存安全,畢竟相對於富裕者來說,貧苦農民是最有可能感染血吸蟲病的。
自打“康血”系列藥劑推出市場以來,中國時珍藥品工業公司成了全中國的寵兒,各家媒體紛紛爭相報道,一時之間萬衡成了家喻戶曉的人物,更在血吸蟲病災區成為救星式的“偉人”。面對這種簡直可以捧上天的熱情,萬衡這麼多年來磨練的不動心也不由得有所鬆動,不過還好他清楚地記得趙一飛和他談判時說過的話,“血吸蟲病造成了中國南方大面積的人類和自然災害,看到那些被血吸蟲病折磨著的病人的樣子,我的心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緊緊抓住了一樣窒息著。他們太可憐了,如果我們這些有能力幫助他們的人都不幫助他們,那麼我們還配共享一個共同的種族嗎?我們還能夠稱自己為‘人’嗎?”
也正是在趙一飛這種悲天憫人的胸懷感召下,萬衡最終成功地抵住了媒體的吹捧,在各種電視、電臺講話和報紙、網際網路的採訪上都把趙一飛放到了第一位,雖然他也知道趙一飛的情況應該儘量保密,這是國家的保密政策要求的,但聰明的萬衡還是想辦法迴避了很多關於趙一飛的事實,只是簡單地說趙一飛是一名隱居的研究人員。
不過萬衡的話還是吊起了所有媒體的胃口,於是一批批的專業調查人員開始調查有關趙一飛的情況,甚至有媒體懸賞給提供有關趙一飛的有效線索的人士。
媒體的這種追逐開始中央政府並沒有在意,雖然他們知道趙一飛的曝光可能對中國科技發展不利,尤其是對軍事科學發展不利。但考慮到趙一飛已經有了那麼多的重大突破,根據中科院有關專家的意見,一名科學家,哪怕是一名大科學家,一輩子能夠有一到兩次的重大突破就已經是極其難能可貴的了。可趙一飛到目前為止已經在“紅花炸彈”和“遠端航天”上有過重大突破,現在甚至在新型電腦設計和醫療領域現在也有了新的進展。這雖然說明了趙一飛的研究精力依然非常充沛,但同時領域的擴散也表明了趙一飛在原有領域內很難再有什麼大的突破,尤其是在中央和軍委所看重的軍事科學領域,趙一飛在研製出“紅花炸彈”後再沒有任何表現。正是基於這種考慮,所以中央政府才會默許媒體對趙一飛的挖掘,畢竟這樣還可以轉移中央和地方間的內部派系爭鬥。
而媒體追逐的結果顯然導致了公眾注意力的提高,尤其是熱血澎湃的年輕人更是對趙一飛的這種胸懷所感動。而在媒體挖掘到視覺屏電腦和“紅花炸彈”也是趙一飛的研究成果後,不只是血吸蟲病災區的人民對趙一飛充滿了深深的感激,不只是年輕人,幾乎全中國各個年齡階層的人都深深地趙一飛的才能和品德所折服,每個人都想見見真實的趙一飛到底是什麼樣子,而不再滿足於媒體所能提供的幾張趙一飛的照片。
福羅很滿意地看著面前的報告。這是一份關於針對中國“蕭牆計劃”執行的階段性總結報告,在報告中特別提出了中國社會進來的新動向,那就是對趙一飛的個人崇拜已經上升到了一個極高的高度,甚至可以和美國民眾對愛因斯坦的崇拜相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