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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被這個男人氣得牙齦腫痛,因為他實在太能跑了,哪怕是矯勇善戰的良無論怎麼發力,橫豎也是追趕不上,逮不住這個該死的男人。
就在他們氣喘吁吁地停下來,繼續之前中斷的無聊論道時,有個灰色眼睛的少年穿過圍觀計程車兵,快步走上城牆,如若跳崖一樣越過牆垛。
他那飛馳在空中的身姿在大地上投下一個淺淺的影子,圍觀計程車兵們都在用頗為震驚的目光瞭望他的身影,他們甚至有幾個人在大聲喝止他,叫他不要從這裡跳下去,這堵牆再怎麼樣,也有十幾米的高度,除非是良,不然,沒誰都能經得住這麼一摔。
可他們之中任誰也沒能想到,這個病懨懨的少年到底還是跳了出去,而且跳得還遠遠要比他們想象中要高,拉長的距離,也遠遠地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講不清是機緣巧合,還是刻意為之。
那個名字叫做凱的少年落在了黑衣男人的身上,毫不費力地就將這個滿嘴之乎者也的傢伙一舉擒拿。
而那個被他壓制在身上的男人眼看著自己竟落入瞭如此不堪的姿態,當即大怒,怒罵凱是卑鄙小人,竟乘人不備,發起偷襲。
凱騎在他的脖子上,倒是萬分好奇地問這位之乎者也,“能打敗敵人就行,你既然要公平,那你為什麼要來參與戰爭?”
“兵者,詭道也。”他微笑著說。
男人顯然還是不服,兀自抓緊手中的長劍,藏於劍鞘當中的劍條發狂地嗡鳴著,似乎是想要再一次發動那個磁場,尋覓扭轉戰局的機會。
但凱沒想給他這個機會,在那狂烈的磁力干擾下,他面帶微笑地掄起了一把匕首,半月形的鋒刃在太陽的映照下。
如若發動戰爭的號角。
他用男人的血來吹動這枚號角,就這片灼熱土地的中央。
即便是神榆城的將士們也不曾料到,這個據說是很猛的書呆子就這樣被對面的一個小毛孩給做掉了,把登場之後好不容易掙來的那點兒臉皮子一下給丟玩了。
有些士兵當然是不樂意了,當即叫喊著要上去把那個小孩給幹掉,挽回顏面,可他的長官攔住了他們,說現在還不是時機,不要因為衝動而耽誤了大事。
於是,那些士兵只好作罷。
他們咬牙切齒地巴望那個肆意獰笑的少年,怒不可遏地說,野崽子,記住你今天做的事兒,以後要是讓老子碰到你,老子不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板凳,老子誓不為人!
“你是不服氣麼,”凱似乎聽到了他的喊話,站在黑袍男人的屍體上,對那個破口大罵計程車兵說,“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王八羔子,有膽兒,你就過來試試?!”那個士兵繼續言辭激烈地大喊。
似乎是為了遵從那個士兵的意願,凱彎身撿起了男人手中的那把劍。
單從行雲流水般的裝束上來看,傻子都能知道這把劍並非凡品。
應該還具備著自動識別功能,透過指紋鑑定等什麼奇奇怪怪的方式,鑑別執劍之人是不是它所相認的那位主人。
故而,在凱抓住它以後,它便一直持續不停地嗡鳴不止,彷彿是在警告,又彷彿是在反抗。
凱不見得對這把忠心耿耿,並且功能性極強的劍有什麼興趣。
於是,他做出了一個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的動作,他平穩地拔出了那把劍,然後,執劍的那一隻手用地往後弓起,等到蓄滿了力度之後,不知憐惜地將這把價值連城的寶劍投擲了出去,宛若標槍一樣,直直地插中了那個罵人士兵的命門。
歸還寶物之後,他似乎還不夠滿意,還在繼續地往前走。
與此同時,遠在他身後的城門悄然洞開,一列又一列計程車兵們披上了他們的戰甲,拿起了他們的刀劍,靜默地注視著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