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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打哪裡?」
被叫欣姐的人就是她們的頭兒黃嘉欣,家境優渥,人長得漂亮,很見不得其他人比她更漂亮。
更何況還是一個沒爹沒媽的孤兒,有什麼資格和她相提並論?和她坐在同一個教室,她都覺得髒了她的空氣!
「我看…不如……」
「嘿嘿嘿嘿,這主意不錯。」
「偶滴媽耶,你太壞了…」
「快快快,把你們的手機都拿出來,給她拍個高畫質無碼版的發到學校論壇,看以後還有誰喜歡她哈哈哈哈……」
當一群人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一個弱者的時候,她們內心的破壞欲就會被徹底激發。
越美麗的事物,她們就越想搗毀,用最殘忍的方式撕個稀巴爛。
什麼道德底線,都拋在腦後。
她被人按住無法反抗,嘴裡只能發出「嗚嗚嗚」的嗚咽音。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她越容忍,欺負她的人就越得寸進尺?
待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全身赤裸著躺在地上,大腿中間染著血跡,衣物也被她們拿走。
門被反鎖,出不去。
四周黑漆漆一片,電燈早就壞掉了,陣陣涼意襲來,混雜著倉庫陳舊破敗的腐爛鐵鏽味。
上方時不時有烏鴉叫聲傳來,她嚇得縮在角落裡大哭。
然而她哭得再撕心裂肺,都沒人能聽到。
那時的她,萬念俱灰,曾想過一死了之。
爸媽不在了,連她的親人都想方設法趕她走,既然如此,為什麼她還要苟延殘喘在這世上受罪呢?
明明她原本,也是一個被大家捧在手心裡疼愛的高貴小公主啊。
到了後半夜。
門「砰」一聲被踢開。
一個身形高瘦的人拿著手電筒走進來,聲音焦急:「小晚,你在這裡嗎?」
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她鼻子一酸。
可一想到自己現在不著寸縷的不堪模樣,痛苦和羞愧交加,一時不知該遮哪裡,只能擋住臉。
許硯看到蜷縮在角落的她,微怔一下。
即刻關掉電筒,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她全身蓋住。
外套只能勉強遮住一半的身體,他乾脆把上衣也脫下來。
在一片慌亂中幫她穿好衣服,抱了起來。
布滿紅血絲的眼睛裡滿是憐惜和愧疚:「對不起,哥哥來晚了。」
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拼命往他身上貼,心想只要貼得沒有一絲縫隙,就不會走光,直至和他貼得近無可近,才鬆開手。
就著微弱的月光,她呆呆望著天花板上,早已老化的舊燈泡。
目光渙散,意志消沉。
「她們罵我,欺負我,我都可以忍……可是,她們為什麼要做那種惡劣的事,我才13歲,以後怎麼嫁人……」
她眼眶酸澀,喃喃道。
怎麼也無法接受,自己的就這樣沒了。
怎麼可以在這種地方,被這樣一群人,以這樣惡作劇的方式,毀掉呢?
小腹隱隱作痛,身下一陣熱流湧出,她再也控制不住,在他面前大哭了起來。
淚水如決堤的洪水,破眶而出。
「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硯哥哥,我,我……」
痛。
她無法啟齒,她知道,他也注意到了她腿部的血漬,定然猜到發生了什麼。
「每次在我最狼狽最難堪的時候,你都會出現,謝謝你。」
許硯越聽越不對勁。
17歲的他有點不好意思,伸出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將她裹得更嚴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