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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說：&ldo;你不妨繼續開玩笑。即使有了什麼定理也不要冠我的名，我對此毫無興趣。&rdo;
她沒在這件事上多談，說這事以後再說吧。我說：&ldo;不過，僅僅依靠直覺來判定‐‐這肯定算不上嚴格的標準。&rdo;
&ldo;當然很不嚴格，所幸很實用，實施起來簡單而有效。這三年來，我們就是這麼走過來的，從沒出過差錯。&rdo;
我沉默一會兒，問：&ldo;阿楚，你說還有一件事情一直沒搞清?&rdo;
&ldo;對。&rdo;
&ldo;是不是這件事‐‐書劍在那次時間旅行中，為什麼會臨時改變原計劃，帶三個25年前的人回到現在?他並不是輕率莽撞的人。&rdo;
&ldo;你說得對。其實在那之前，對於過度干涉舊時空的危險，楊先生並非一點兒沒意識到。不錯，他堅持要搶在&l;倫理柵欄&r;修好之前從歷史中救回大馬，但他是明知有風險的，是為了彌補良心上的負罪感，同時想做吃螃蟹(破解外祖父佯謬)的第一人。這從心理脈絡上說得通。可是，他從舊時空中帶回另外兩個人，尤其是帶回他年輕的自身，就說不通了。這既不符合試驗預案，也不符合他的智慧。&rdo;
&ldo;嗯，確實說不通。&rdo;
&ldo;所以，我……&rdo;她看著我，緩緩地說，&ldo;打算親眼去看一看，要把這個疑問撇清。&rdo;
我皺起眉頭：&ldo;再回到那個時刻?再對時空來一次過度干涉?&rdo;
&ldo;不，這次我只去看，不會採取任何行動。&rdo;
&ldo;那麼，你要眼睜睜地看著書劍，還有大馬，&l;再次&r;一步步走向死亡?&rdo;
我們相對苦笑，感受著深沉的宿命的悲涼。阿楚的回答很平靜，但平靜中多少有無奈：&ldo;即使我採取行動也是徒勞啊，那肯定又是一次過度干涉，只會導致又一次時空坍塌，救不出楊先生的，只會把我再賠進去。所以，我只能狠下心，做一個旁觀者。&rdo;她堅決地說，&ldo;但不管怎樣，我還是要去看一看，看一看我才心安。&rdo;
我到這時猜到了她的來意：&ldo;你……想要我和你一塊兒去?&rdo;
阿楚懇切地說：&ldo;這正是我的盼望啊。我非常相信丁姐超人的直覺，你跟著去，我會覺得心理上有強大依靠，關鍵時刻我可以指望你的睿智。當然，我知道這對你又是一次折磨，我們得把已經沉澱的悲傷再攪起來，重新品嘗一番‐‐而且事先知道結局無法改變。&rdo;
我不願去，我不想與這種&ldo;邪惡發明&rdo;有任何牽扯，更不想把已經沉澱的悲傷再攪起來品嘗。但阿楚真誠的目光讓我無法拒絕‐‐其實我無法拒絕的真正原因是：有兩個與我心心相印的男人被禁錮在時空監獄中，我縱然不能救他們，也想去探視一次。也許對阿楚來說，這也是她的真實目的?……我長嘆一聲：
&ldo;好的，我去。兩人去品嘗痛苦，至少每人可以少分擔一些。&rdo;
&ldo;那好，現在就跟我起飛吧，試驗就定在今晚。還有‐‐衷心地謝謝丁姐。&rdo;
時間坐標：一號時間艙抵達之前半個小時。
空間坐標：我的母校，音樂廣場附近的一個樹叢後。
我們乘坐的二號時間艙悄悄現身，我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