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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遠兄妹沒料到小剛能做出這個決定,一時愣了。阿凌也愣了片刻,再次放聲大笑,走過來,結結實實地吻了小剛:
&ldo;謝謝你的情意,太讓我感動啦。這說明,古典的騎士精神是長留天地間的。&rdo;她收起笑謔,認真地說,&ldo;小剛真的感謝你,但你說的事情是行不通的。首先上帝之骰教並沒有這樣的規定,即使有也不行。咱倆如果作為一體去昇天,成功的機率會大大降低‐‐你知道的,成功機率與透過蛀洞的資訊總量的指數成反比;還有,你還沒有經過提升,沒有能力去面對那個全新的世界。&rdo;
小剛平靜地說:&ldo;你說的這些道理我全都知道,不過‐‐你剛才說過的:如果不去做,連那萬億分之一的機會也不會有;如果去做,畢竟還有非常小的成功機會。在我看來,&l;非常小&r;和&l;零&r;是有天壤之別的。&rdo;
阿凌搔搔腦袋:&ldo;原來你在這兒等著我哩。&rdo;不過她仍堅決地拒絕了:&ldo;不行,我決不會同意你的想法。&rdo;
&ldo;我不光是為你,也是為了我的父母,是替他們行這件事‐‐&l;逃離母宇宙之籠&r;。他們如果知道有這個&l;萬億分之一的機會&r;,也一定會來賭一賭的。&rdo;
&ldo;很高興你能這樣想。那麼,作為本屆的莊家,我歡迎你參加上帝之骰教。但你必須經過正式的提升‐‐大概需要一年的時間,然後參加升天儀式中的正式遴選,靠那枚上帝之骰決定你的命運。&rdo;
&ldo;一擲賭生死?&rdo;
&ldo;對。&rdo;
小剛想了想:&ldo;好吧。喂,阿遠,英子,咱們不說這個話題了,好好陪阿凌玩吧。&rdo;
一星期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些天他們玩得很痛快,誰也沒有提及與&ldo;昇天&rdo;有關的話題。週日,阿凌要走了,三個朋友陪著她一塊兒到了那個溶洞裡。智遠兄妹是第一次來,對這個奇大無比的溶洞,對那個在空中懸浮的鬼魅似的黑球,還有20多萬快快活活的人們(要知道他們都是來這兒一賭生死的),都充滿了好奇。
昇天儀式開始了,阿凌同朋友們告別,走上高臺,照老規矩開始主持昇天儀式。她領著大家念誦了那段禱辭:&ldo;我向萬能的上帝祈禱,望上帝之骰能完成你老人家無力完成的事情。&rdo;然後大聲問:
&ldo;孩子們,你們都做好昇天的準備了嗎?沒有做好準備的請退出圈外!&rdo;
智遠兄妹乖乖地退出圈外。雖然由阿凌這個小姑娘稱呼信徒為&ldo;孩子們&rdo;,讓他們感到好笑,但在肅穆的氣氛中,他們笑不出來。英子焦急地問:小剛呢,他怎麼沒退出圈子?他們在人群中找到了小剛,他已經把那枚徽章帶到衣服上,像大夥兒一樣,靜靜地站在一個方格里,等著那2600/1的幸運降到他頭上,這樣他就可以同阿凌一塊兒出發了。在臺上主持儀式的阿凌發現圈外只有兩人,稍稍猶豫,在慣常的主持詞中加了一句:
&ldo;孩子們,你們都經過提升訓練了嗎?沒有經過提升的請退出圈外!&rdo;
她掃視著下面的人群。雖然她沒有看見小剛(在20多萬人無法找到他的),但站在下邊的小剛感受到她鋒利的目光,只好乖乖地退出來了。阿凌高興地笑了,開始向金屬盤中擲骰子。
隨著骰子的一次次擲出,99個幸運者陸續來到高臺上,最後一擲選中了下週的莊家,阿凌同新莊家做了交接,向大家揮手:
&ldo;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