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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自覺地抱住了她的腰,把臉埋在了她脖頸處。
呼吸灼熱,燙得馮楚英一個哆嗦。
「餵。」
馮楚英懷疑這人莫不是裝病佔人便宜。
宋凌煩躁地把臉又往裡埋了埋,還哼了一聲模模糊糊的「娘」。
馮楚英當場石化。
然後暴怒。
「起來!喝酒!」
她粗暴地把宋凌搖起來,一手遞上酒壺,宋凌皺著眉頭乖乖地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然後又咕噥了一句。
馮楚英湊近耳朵聽,聽見他說:「我就說,我娘不可能這麼溫柔。」
給爺氣笑了。
還剩下小半壺酒,馮楚英想了想,泡浴是不可能了,那就擦擦身子吧。
三下五除二給他把濕衣服扒下來,自己袖子裡好歹有塊汗巾,沾了酒液擦了兩遍就見了底。
馮楚英秉持著研究精神觀察了一下 ——
肌理勻稱,面板白皙,腰肢勁瘦……
不是,搞錯了,重來——
好像是沒有剛才那麼病態的泛紅了。
馮楚英生了火,烘乾了兩人的衣服,然後眼也不眨地盯了他許久,發現他睡得好像還挺安穩的,應該是死不掉,然後終於等到了馮豆豆。
馮豆豆一見她就想哭,在張嘴之前被馮楚英伸手捏成了小雞嘴:「不許哭,我又沒死,你快看看他是怎麼了。」
馮豆豆武功好,捏個脈查探一下也是懂的。
「好奇怪。」馮豆豆吃驚地看著宋凌,「我以為武安侯功夫應該很厲害才對,可是他竟然沒有一點內力,難怪那天我靠那麼近偷聽他都沒發現我。」
馮楚英怔住,宋凌是老國丈教導長大,少年時期又在少林寺度過,再不濟那些實打實的軍功總不可能是全靠花拳繡腿的空架子打出來的。
馮豆豆又凝神感受了一會兒,搖搖頭道:「不對。」
一把掀開蓋在外面的外衣,馮豆豆被宋凌白花花的胸膛給嚇得尖叫一聲。
「少主!他對你做了什麼?!」
馮楚英腦殼疼:「他都這樣了,能做什麼?」
馮豆豆繼續尖叫:「少主!你對他做了什麼?!」
馮楚英:……
閉嘴吧您。
馮豆豆終於閉了嘴,哆哆嗦嗦伸手在他身上沿著經脈走向摸了一遍。
「果然是這樣的,少主,侯爺是練武奇才,他的經脈狀況也顯示曾經經受過正統的硬派內力訓練,但如今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經脈逐步僵化,內力散盡。」
馮楚英沉吟不語,武安侯當初卸甲隱退,她知道後其實是非常不忿的,馮家人血脈裡流淌著冼夫人的血,哪怕是艱難到如今的地步,馮家人也沒有放棄對嶺南的守護之責,而武安侯明明正當壯年,又立下不世功勳,竟然就此隱退。
哪怕是因為擔憂功高蓋主,也顯得有幾分愚蠢和懦弱。
但如今看來,恐怕根本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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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數日,馮楚英終於回到了靖海王府,與宋凌朝夕相對了三天,一時竟然有些不適應起來。
「豆豆,你查到他到底是怎麼了嗎?」
馮豆豆那日只探查出宋凌內力盡失,卻找不出緣由,回來便一頭扎進了靖海王府的藏書閣。
「還沒有,但是我懷疑,應該是一種慢性毒藥。」
馮楚英驟然想起一江風月的偶遇。
「那就對了,難怪雲無心要找扶桑露。有南方屍林的訊息嗎?」
馮豆豆搖搖頭:「沒有,叢林王這次沒來,很多事情我們也不好問得太過明白,不過,有幾位土王提出一個疑點,南山部族的滅族之禍,與他們數十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