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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睛裡有故事，見到我們……好像也沒有因為被救了有多高興。”臨風有些好笑地看著她的反應。
“我沒瘋，現在還能好好坐在這裡，已是萬幸了。”
景年略一思索，也有些玩笑地回道。
索性，將山上發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告訴了他。
那麼長的故事，講到燈燭燃盡了一盞又一盞，飯菜用完、涼透、再被撤出去，一直到屋外的月亮高懸，才終於全部講完。
……
“所以你決定了等這裡的事都結束，便要去西北？”
臨風已不知在椅子上換了多少次姿勢，到這時已是翹著椅背，在原地一點一點地蕩著，若有所思地總結道。
景年方才將慕兮的真實身份也告訴了他，但景向薇生前與裴西的種種卻是未提及太多。
“我在想歐延若是知道了這一切，會怎麼想”，景年思緒飄遠了些，“現在這些事，好像都與他沒什麼關係了，我一點也不想讓他也捲進來……”
“這話不要說太早。”
臨風意味深長地打斷她，“他會因靈珠解封而陷入不明原因的昏迷，就這一件怪事，你就永遠不可能將他徹底死摘出去。”
這倒是提醒了她……
“這件事，你和畢堯是真的不知道嗎？”
“怎麼可能會騙你”，臨風擺了擺手，“畢堯還在的時候，還專門從頭到腳給他徹查了一遍，甚至連真氣都給他渡過一遍，就是找不出原因。”
景年其實不止因為原因不明而不安，而是歐延大機率早就知道靈珠一旦解封自己就會昏迷，可他卻一直沒有告訴過自己。
第一次水靈珠解封時，他還專程去了一趟名劍山莊。
或許那一次，他便已經發現了。
……
“你聽我說完這些，看著倒是平靜。”
景年定了定心神，復又打量起他。
那麼多離奇經歷，他現在的反應，還真有點讓她不適應。
“你忘了，我能用雙生鏡跟畢堯搭上線。”
臨風一副她莫要大驚小怪的模樣，甚至還有些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景年愣住，差點要拍桌子，“敢情你是在試探我？我說了這老半天！”
“那倒沒有……”臨風看她炸毛起來，憋著笑讓她稍安，“我們只能用雙生鏡，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效率，哪能說得面面俱到？他只是大概跟我說了，景向嵐原本想用你的血破陣，沒想到反倒引的神樹辨識到了你的血，讓你看到了景向薇的一生。至於具體細節，哪有你剛才說得清楚。”
“那我之前若是騙了你，說的跟畢堯講的不一樣，你該怎麼辦？”景年冷冷地反問他。
“那我肯定要珍惜這次機會，當場就狠狠地反駁質問你一次，也好讓你在我這兒下不來臺、留下個把柄，日後也好拿捏得住你。”臨風絲毫沒被她問住，反倒有些可惜她沒這麼做，壞笑起來。
“你……”
景年整個噎住，卻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