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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皮笑肉不笑,胸膛欺近,抵住她的背和臀,一隻腿還纏進她雙腿間,從身後親親匿匿擁她入懷。
安純君見他不再追問藏在床頭櫃裡的東西,不由得籲出口氣,再見他主動貼靠過來,她心下一喜,正想轉過身回抱,畢竟摟著他睡好舒服,此時有機可乘,絕不放過。
陡地,她驚抽口氣,僵住了。
一隻指節分明的大掌慢騰騰從她前襟探入。
“鄺蓮森,你、你……”問他意欲如何似乎很蠢啊……她咬著唇,心音咚咚響,滿面潮紅,等待著,好奇著,羞澀也害怕著……然而怕些什麼,她卻說不上來。夫妻間許多事,她與他其實早該做了,她不怕,和他好在一塊兒,她心裡只有歡喜,不該害怕……
她繃得太緊,拚命要自個兒放輕鬆,等了半晌沒消沒息沒下文,眸子一掀,發現懷裡的虎頭玉此時被他拉出,他湊鼻嗅著。
“防蚊蟲毒物的香氣淡了些,得解下來再熏熏。”鄺蓮森在暗中微笑。“這塊玉純君貼身戴著,玉上也留你的膚香,甜甜軟軟的,很好聞。”
原來,他只是要確認虎頭玉上的氣味還在不在。
“你也是甜甜軟軟,好好聞……”男人氣息烘暖她的頰面,她有些安心,亦有些小失望,腦中一直記起婆婆的“教誨”——要主動。要不讓鬚眉。要……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他突地問。“和你同行的老鐵師傅申時就已返回,我聽他說,你和岳父大人飲酒說話去了……”一頓。“是不是遇上什麼事?”
“啊?”她略驚,心虛虛的。
“還是見著什麼人了?”
“唔……沒、沒有啊……”最好別教鄺蓮森知道她跟安小虎每年一度的“鵲橋會”,她明白他為她擔憂,怕猛獸野性難馴,終究會傷人。為了那頭虎兒,她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跟他鬧過、吵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還跟他賭氣。
她想過要提遇上飛燕大俠之事,但一提,必得牽扯出後頭種種,愈扯愈容易露馬腳,唉,還是算了。
深吸口氣,她支支吾吾擠出聲。“……就跟爹胡亂聊著,說、說山外的見聞,說南北貨棧的事,還說了‘五梁道’大夥兒的事,說……說咱們倆的事……”
“是嗎?”男人撫著玉,微翹嘴角。“你都跟岳父大人說我們什麼了?”
“說……說……”安純君雙頰暴紅,哪說得出口,又不肯再說謊欺他,遂咬著唇瓣不言語。
她側顏的輪廓極為柔美,表情無辜又倔強,他心一動,忍不住以頰摩挲她腮畔,吻輕輕落下,點過她的墨睫、香腮和唇角。
憨氣!連個簡單謊話都說得如此蹩腳,而自知說得不好,竟乾脆不言語了,以為這麼就能打混過去嗎?
罵她呆,他還真是……真是……罵輕了。
說不出的滋味在胸中翻滾,他暗暗嘆息,把虎頭黃玉重新放回她懷裡。
“鄺蓮森,你的手——”她抽氣,神魂一震。
他、他他怎麼突然使“陰招”?
歸回虎頭玉的大手這次很不乖,物歸原位就該撤了,大手卻賴著不走,還極不經意似地覆在她左乳上,微收攏五指掐握。
“純君,那些事讓你很難啟齒嗎?你心跳得好快啊……”他問得無辜。
“你……”心跳好快還不是他造成的嗎?!安純君呼息急促,鼻間竟哼出一聲自己聽了都要臉紅的嚶嚀。豁出去了!主動、主動!巾幗不讓鬚眉!她、她跟他拚了!
被整得渾身發燙的身子在男人懷中驟然一轉,她要撲倒他,然後……然後……然後要怎樣呢?她其實還不曉得,只知先撲倒再說。
哪知,棋差一著啊!
她甫轉過去面對他,黑墨墨的影子已搶先朝她壓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