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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漢祥兄,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在重慶見面了!&rdo;何應欽迎上去握手道。
&ldo;何部長,我也很想你啊!&rdo;鄧漢祥笑著跟他親熱握手。
鄧漢祥介紹了隨行的幾位要員後,雙方便坐下來開始敘事。
&ldo;漢祥,怎麼就你們這幾個人?甫澄他們呢?&rdo;賀國光迫不及待地問。
&ldo;我們那邊的幾架飛機出故障了,只有一架能飛,一下子裝不了那麼多人,我們幾個先來報導,甫公率其餘代表,由部隊護送,坐汽車趕過來。&rdo;
第一章 川康整軍(6)
&ldo;哦……&rdo;何應欽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
&ldo;沒想到這個會真開得興師動眾了啊?&rdo;賀國光笑道。
&ldo;唉,實在沒辦法!關於這次會議,此間謠言甚多啊!&rdo;鄧漢祥表情嚴肅地說。
&ldo;什麼謠言啊?&rdo;何應欽顯得很吃驚地問。
&ldo;不外是說,這次整軍,歸根到底是南京方面要瓦解川軍,特別是要整四川軍政領袖劉甫澄。&rdo;
&ldo;哈哈哈哈,漢祥兄,甫公也太多慮了。這次會議,是你和我分別代表蔣先生和劉主席在南京磋商好了的,會議的精神和原則,都是經過雙方協商好了的,還怕什麼流言蜚語呢?&rdo;何應欽笑道。
賀國光也連聲附和。
&ldo;是啊。只是蔣先生的計謀實在太多,深不可測,令人敬畏,甫公可一點也不敢把謠言當作空穴來風啊!&rdo;鄧漢祥回答說。
話音剛落,何應欽站身起來,大聲說到:&ldo;漢祥啊,你這就是不信任我了!我是貴州人,貴州跟四川是鄰居,我們兩個又是老鄉,如果蔣先生要對劉甫澄下手,難道我肯來當劊子手、跟四川人結不解之仇嗎?&rdo;
&ldo;漢祥兄,我也以人格向你保證,此次會議,絕不會有任何對甫公不利的事情發生。真要是甫公重慶此行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首先向我這個行營主任興師問罪好了。&rdo;賀國光也跟著保證。
&ldo;既然二位都誠心保障會議安全,我相信甫公也會很樂意讓會議順利進行的。我等會兒就趕到璧山去接他們。&rdo;鄧漢祥見二人說得真切,直覺不會出事,就當即表態說。
&ldo;好!還是漢祥兄爽快。不過,再急也要吃了晚飯再走。今晚,我請老鄉,賀主任付帳!&rdo;何應欽笑道。
&ldo;好說,好說!深感榮幸!&rdo;賀國光連聲說。
大家都笑起來。
7月5日晚,川康整軍會議在重慶上清寺範莊順利開幕。
首先由何應欽講話,他強調,這次整軍的目的,絕非外間謠傳的中央政府整川軍,更不是針對劉主席一個人的,而是緊接甘陝整軍之後進行的全國大整軍的一個組成部分。整軍的目的,是實現&ldo;軍隊國家化、政治中央化&rdo;,確保整個中國是&ldo;一個國家、一個主義、一個領袖&rdo;。
他說,雖然前年縮編過一次,但川軍的部隊人數現在仍有一百多個團,跟日本全國的軍隊數量差不多。但是,川軍的裝備和戰鬥力實在不敢恭維。聽說有些士兵還在用清朝時候用的那種&ldo;老套筒&rdo;。(晚清時期較早生產的一種西式步槍,不能連發,有效射程短,射擊精度差,又稱&ldo;漢陽造&rdo;、&ldo;單打一&rdo;。)
下面有人接話說,那還不算最差的,還有用獵槍和鳥槍的。大家都笑起來,笑聲寓意複雜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