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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釋風揚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而且所謂的回來是在太醫院的一位太醫的陪同下,由一個同僚送回來的。曲湘鸞這才知道原來他每日都會有太醫問脈。
據太醫說,今天釋風揚的氣色還算是不錯。可是她盯了他半天,只覺得臉色蒼白,步履虛浮,甚至連呼吸都費力似的,哪裡見鬼的氣色不錯?由此可知釋風揚以前都過的是什麼日子!
招呼賓客是正室的責任。姬織晴是這麼說的——她還沒學乖!
沒有她什麼事,她也就樂得清閒地將這些事丟給那女人。一個人守在釋風揚的身邊。
守是在鏡院守的,釋風揚的鏡院比她的離院要大兩倍之多,院落中間有一大塊花圃,據綠杯的可靠情報,這花圃原本是一個不深的魚池,但釋風揚的兩個丫頭和一個侍妾莫名其妙地落水死於此,便改造成了花圃。
豪門多辛密啊!
所謂守,是用她哀怨的目光。
釋風揚被看得有些坐立不安,拉過她的手,“我沒事的!”
她仍哀怨地看著他。
釋風揚開始覺得有一絲絲內疚,妥協地和她商量:“我現在就吃東西好不好?”
她還是哀怨地看著他。
他嘆了口氣,“我明天早點回來休息!”
哀怨的目光,似乎可以滴出水來。
他頗無奈地伸手將她拉到身邊,再次強調:“我真的沒事!”
“我不信!”回答得斬釘截鐵。
他又嘆了口氣:“那怎樣你才會相信?”
曲湘鸞側著頭想了想,忽然露出一個古靈精怪的表情,“晚上我要住在這裡!”
釋風揚一僵,支吾著不知怎麼開口:“這個……那個……”
“我又沒有要和你洞房,只是想知道你的身體到底如何了。”
聽聽,這像女孩子說的話嗎?
釋風揚大窘,臉色更紅了!
“好吧!”她退而求其次,“我晚上再過來,白天就回離院。”
“這……”想要拒絕,卻見她的眼光立刻轉為悽楚瑩瑩,妥協地嘆了口氣,“好吧!”見目的達到,曲湘鸞快樂地蹦蹦跳過來,牽他到桌旁,遞上晚膳,“吃東西吧!”
他——不想吃啊!
曲湘鸞趴在桌上靜靜地看著他吃東西,正充分體驗你快樂所以我快樂這句話的含義,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一張臉,一張極端猙獰的臉,她一僵,覺得心彷彿跌入了萬丈深淵。
再次看著釋風揚,心裡無端地冒出一種膽怯,有一種寒冷遍佈全身。
原本簡單的喜歡和興趣,跟著感覺走到了今天,這種感覺是不是已經變得危險?一天天地習慣,一天天地感覺良好,是不是已經陷入了一種不甘放手的執著?當這種感覺成了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時,這種執著會不會主宰她的一切?一旦面臨失去,便要瘋狂地保有;一旦不能保有,便要瘋狂地破壞!
如同當初綁架她的那個瘋狂的男人,幾近癲狂的臉上是一種執著的決絕,在那樣漆黑的夜,那個男人卻彷彿比荒山野嶺的野獸更加可怕!
她彷彿又回到了八歲那年的那個晚上,在那樣寂靜漆黑的深夜,除了那張臉和那雙眼睛她什麼也看不見!
曲湘鸞忽然覺得手一緊,才發現釋風揚不知何時已坐到了她的身邊。
他握著她的手,眼裡有毋庸置疑的關心,“怎麼了?”
沒有想到他會發現到她的異常,曲湘鸞只覺得剛才還被人揪著的心頓時被放開,如同從漂浮的半空降到了地面。然後她撲到了他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了他,將頭埋在他的胸前,緊緊的不肯鬆手。
釋風揚雖然敏感地發現懷中妻子的不安,卻不知道她在擔心煩惱什麼,莫名其妙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