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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之下場,她是死有餘辜!”既非母子,嶽暻對宋太后的不滿無須再壓抑,他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其肉。
半晌之後,他語氣低沉下來,“我遠征之時,若宋氏有心護佑一二,我親母不致遭受那樣的凌辱,她是那樣美麗的女人,永遠溫柔和藹,與世無爭,吹得一手妙曲,連宮中粗使的下人也為她的笛音駐足,她順從知命,甘願放棄一切,只求陪在我身邊做一個陰暗的影子,可即便是如此卑微的願望,也無人肯成全,我原本不喜歡爭搶,可不爭搶,就只能遭人踐踏......”
雲樂舒心中輕嗤,或許一開始是為了保護顧嬤嬤而幡然改變,他也大可在軍功赫赫之時收手,向父王請賜封地,帶著顧嬤嬤遠遠避開王權爭鬥,可他卻爭到了最後,還不惜用藥控制自己的父王,以詭計謀取了王位。
得到王位之後,便排除異己,虐殺政敵,而後侵襲他國,興兵掠奪,坑害百姓。
人一旦沾上權欲,知曉權力的滋味,就很難擺脫對絕對權勢的痴迷。
她沒有心情體會嶽暻過往種種的不易與辛酸,微微闔目,任由疲憊感襲來。
她已經沒有力氣去守護任何人,包括腹中那個令她憎惡又愧疚的孩子,嶽暻巧言令色,無非在激她的惻隱之心,好在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深處逐漸崩塌的內心......
只有自己碎得徹底,才能解脫。
身前事已了無牽掛,身後事又如何幹擾得了她,陰司地獄,惡緣惡業,待她下一世再行自贖。
這一世,她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