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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期的學習之後,他們對於“關山傑”的公共形象不僅僅熟悉了,而且能夠進行模仿,這個時候便進入替身的程序之中,完成替身任務之後便被殺害。從被害者們最後和家中聯絡時留下的電話來看,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即將被殺害。由於替身程式必須保持連續性,因此,前一批被害者進入替身程式時,後一批被害者相應地進行學習,雙方首尾相接,這樣才能保證中間不斷檔。這中間存在一個時間差:每批死者辭職的時間,和前一批死者進入替身程式的時間,中間存在十天的差距。起初他們很不理解這麼做的用意,從連續性上來說,後一批死者被害的同時,前一批死者被引進,這樣在模式上更乾淨利落。但這個問題很快便弄清楚了:死者來自全國各地,但要實現替身程式,他們最後集中的地方,應該離聚水坳不遠,這就意味著他們必須在南城集合。以斯華行事的風格,在死者接受那8萬元的安家費之後,便已經在獵頭的控制之,同城的失蹤者們應當是在“獵頭”的帶領下,分別從不同的城市趕往南城集合——每個城市距離南城的遠近不同,這十天的時間差,應當是為了確保替身程式不因為交通斷檔而預先設定出來的,類似計算機內的快取。
斯華非常狡猾。所有的死者在執行替身任務之前,都被安排給家裡打一次電話,說自己要進行三個月的封閉訓練,如此一來,每名被害者的失蹤申報時間便被延後了三個月,加上之前三個月的模仿培訓,距離被害者真正被帶離他原本所在的城市,總共延後了六個月,這就大大降低了被警察從失蹤者方面查到線索的風險。
另一點巧合的是,聚水坳每三個月舉行聚會的日子、以及關山傑每三個月更換身份證的日子,恰好都在每三個月的2號,週期和替身程式的進行完全吻合,這個時間上的吻合當然不僅僅是巧合而已,這是斯華的精心設計,目的是為了掩飾遞進中容顏變化的積累——這種積累經過三個月後會變得相當明顯。
至此,犯罪的模式基本上已經清楚了,但還剩下許多問題需要解決。
“應該還有十來名死的屍體。”楊君說。
“這個你已經說過了,”江闊天說,“也許永遠沒辦法找到了。”
“不,我說的是參與了替身程式的屍體。”楊君說,“你們停止搜尋屍體是在1月初,而關山傑的攝像師阿南離開是在1月10日,可以認為,1月10日是替身計劃正式完成的日子,在1月初到1月10日之間,替身程式仍舊在進行,也就仍舊有人死亡。”
這麼說也有道理,但白華山一帶的山區已經被武警包圍得鐵桶一般,屍體又是如何處置的呢?
“這個問題我一直沒想明白,”楊君說,“不止是這個問題——這麼多人,每天要進行替換,肯定離聚水坳不遠,但這附近根本沒有能一次藏下180個人的地方。”
不管怎麼說,既然有如此懷疑,江闊天仍舊打了個電話,叫搜尋隊員們在白華山一帶的山谷中再搜一遍。他自己整理好資料,順手把東方的筆記本提走,直接回局裡報告去了。楊君和東方都沒留他。雖然犯罪的模式和罪犯本人已經找到,但卻沒有絲毫證據。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關山傑就是斯華,也許要找到這個證據,比弄清楚犯罪模式更加困難。
“我本來想,也許可以透過關山傑和他母親的DNA檢測來確定他的身份。”東方說著搖了搖頭。楊君知道他的意思——他能想到的,斯華一定也已經想到了,所以這種可能性一定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說,關山傑的母親,一定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這事隨便一問就證實了,關母坦然承認了這點。
“小杰是我們保養的,”她說,“我不能生孩子,年輕時被這祠堂裡的長老們折磨得……”她擺了擺手,表示往事不堪回首,“後來抱養了小杰,這才沒人說閒話了——人不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