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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的關係並非一直像上司和員工那樣嚴肅和界限分明，有時候更接近朋友。
謝竹心講完話，走下臺，坐在方成肆旁邊。他見方成肆一直用手持電腦看檔案，只當他在處理公司事務，因此也沒打擾他。
哪知方成肆把手持電腦遞給他：&ldo;你看看這段話。&rdo;
謝竹心接過來，見那內容寫道：
……我們認為，人工智慧也是一種生命。它們不需要像人類那樣透過複雜的方式來保持新陳代謝、進而維持生命體徵。它們只要有充足的電能即可保障生命需求。它們有著更頑強的身體（或者說不需要身體）、更長久的壽命。目前人工智慧在某些領域的智力水平已遠超人類。假如人工智慧擁有了人類的思維水平、甚至情感活動，那麼我們有理由認為（儘管作為人類，想承認這一點太難），這樣的人工智慧是高於人類的存在，是一種全新的生命形態……
……
……
……
謝竹心只看了一段便把手持電腦遞還給方成肆，笑道：&ldo;老闆也愛看小說？&rdo;
&ldo;這不是小說，是一篇論文。&rdo;
&ldo;嗯？論文寫成這樣，能及格嗎……&rdo;
方成肆樂了：&ldo;這其實是一份哲學課的課堂作業。寫論文的人當時十六歲。&rdo;
&ldo;十六歲麼，還不錯。&rdo;謝竹心給出一個比較公正的評價。
&ldo;嗯。他是我平生見過的最天縱奇才的人。&rdo;
謝竹心挑了一下眉。
方成肆：&ldo;我這麼說你別介意，雖然你也是個天才，不過跟他比……還是有一點距離。&rdo;
謝竹心好奇道：&ldo;老闆你說的是誰？&rdo;
&ldo;沐春風。&rdo;
&ldo;嗯，聽過。&rdo;
&ldo;可惜啊，&rdo;方成肆說到這裡微微嘆了口氣，&ldo;天妒英才。&rdo;
謝竹心看著方成肆的表情，也不太像是傷心。他問道：&ldo;老闆你很早就認識沐春風？&rdo;
&ldo;嗯。他和向北一起長大，我經常見到他。&rdo;
謝竹心點了點頭，沒說話。談及死去的人，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而且沐春風的有些觀點比較極端，他也不太認同。
方成肆又輕輕嘆了口氣，說道：&ldo;竹心，我要找一樣東西。&rdo;
&ldo;什麼東西？&rdo;
&ldo;方向北的實驗室跑出來的東西。&rdo;
&ldo;老闆，你知道他們研究的是什麼？&rdo;
&ldo;我當然知道，&rdo;方成肆笑了，&ldo;以我對沐春風的瞭解，很大可能是類腦智慧。&rdo;
謝竹心搖搖頭：&ldo;我感覺不太可能，就算他真的在研究類腦智慧，也不一定真做出來了。&rdo;
&ldo;相信我，別人做不到，不代表沐春風做不到。&rdo;
謝竹心默然半晌，問道：&ldo;可實驗室不是銷毀了麼？&rdo;
&ldo;實驗室毀了，不代表類腦智慧也毀了。我們樂觀一點。&rdo;
謝竹心一臉不太樂觀的樣子。
方成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