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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翠這會已經泣不成聲,她自己也是個下人,可卻沒有經歷過那樣不平等的對待。
生而為人,又為何處處不等。
穆涼的神情也不輕鬆,天/朝的重重等級制度何嘗不是束縛了他許多年。
別翠費力的把小安挪到床上,又叫人進來將龐府上上下下十幾口人冰冷的屍體抬出去安葬。操辦完一切,她也累的趴在床邊就睡著了。
黑暗之中,穆涼在身前交錯的手緊緊的絞在一起,雙目炯炯,堅定極了。
小安一覺睡了很久,醒來也有些沉默。穆涼還在養傷,他的肋骨斷了兩根,內腑也被傷到了,他又年紀不小了,這些傷想要好起來還需要很漫長的時間。
近些日子的事物卻不能擱置下來,於是三個人商討的地點挪到了穆涼床邊。
其餘的都還好商量,就是刀疤男的處置問題有些棘手。穆涼的意見是回京城請皇旨再做處置,可一旦請了旨,就算白柏說將他無罪釋放,小安也只能認了。
如果小安決計要報這個仇,穆涼也同意他先斬後奏。
小安糾結了兩日,搖搖頭,寫信請旨去了。之後的幾個月裡,穆涼幫他將會寧的勢力一一控制住。能為他所用的,小安接受投誠倒戈。但若是陰險狡詐,品行不端之人是不可用的。穆涼派人一一調查那些品行不端卻身居高位之人,在其家眷中挑選可以委以重任的,助他奪下家業。
整個家族勢力都骯髒不堪的,則連根拔起,逐個革除。
穆涼不許小安和別翠在旁人面前表現的過於親密,畢竟別翠對外的身份是天/朝派來的監御史,她與小安所行使的分別是天/朝和大金的兩股勢力,他們表現的越親密,旁人就會愈覺得小安是天/朝的狗。風評不好,百姓亦會遷怒與他。
小安也一一應允恪守。
會寧州就此彷彿被換了血,宛若新生。
小安的郡王位坐得越來越穩了,會寧府更整日門庭若市,熱鬧非常,一派祥和的景象。
如若說有什麼讓穆涼覺得有些落寞的,那便是沈佩開始躲著他了。沈佩本就極得瀋撫喜愛,平日就算不應帶妻女出席的場面,他亦喜歡帶著沈佩。
沈佩人機靈又乖巧漂亮,帶出去也是極有面子的一件事。
可是近來,或者說,自打會寧府一別,沈佩再也不愛往會寧府鑽了。就連小安主動宴請四方人馬,沈佩也沒有來。
穆涼倒也不是說區區兩面就習慣了沈佩在他前後嘰嘰喳喳,他只是有些愧疚。不管怎麼算,都是他騙了這個女孩。
穆涼的傷養好是大概半年以後的事了,有時候胳膊動急了還是牽扯的整個胸腔都疼,但總算不用整日臥床了。
世道還算安穩,穆涼心情都變得還不錯。
他在金郡想做的事,大多都已經做完了。他所求的,不過就是能安安穩穩的活到死,其餘的他不想在管。如今小安大權初握,雖說上面仍有皇帝管制著,但在金郡之內自保還是可以的。
哦對了,皇上的聖旨下了,他調遣了一隊官兵,把刀疤男帶回京城處置了。
聽說先前收過刀疤男錢財恩惠的一些小官還大著膽子替他求情,卻觸怒了天威。白柏一怒之下將有所牽連的官員,包括當時舉薦刀疤男去駐守金郡的大員一脈全都一次連根拔起了,甚至揚言要將官官相護的不良風氣一一改正。
京城裡的風聲也傳到金郡,白柏強硬施行的新政苛政民稅,百姓怨聲載道。雖說的確雷厲風行,但卻有些急功近利之嫌。穆涼知道這是由於內政缺乏肱骨之臣的勸慰,是必然的結果。
變革永遠伴隨反對和哀怨,但只要等百姓習慣了,也就結束了,不可半途而廢。
穆涼對這事倒是不著急,小安卻急了。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