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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衍將栗子丟進嘴裡，笑而不語地搖了搖頭。
景湛懶得猜他在打什麼啞謎，外人不知道，他哪能不清楚。如果寧衍真的能輕而易舉被贗品勾走，那他這些年也不至於像苦行僧一樣，不肯大婚，也不肯收房。
至於現在這做派，八成就是做給人看的。
&ldo;哦對。&rdo;景湛忽而想起了什麼，拍了拍腦門，把手裡端了半天的碟子隨手一放，轉進屋去，撈了條帕子出來。
&ldo;上次你叫我查的香料，我有些眉目了。&rdo;景湛晃了晃手裡那條帕子，將其往寧衍懷裡一扔，說：&ldo;聞聞看，是不是這個味道。&rdo;
寧衍撈起那條帕子嗅了嗅，然後閉上眼睛仔細地回味了一下。
&ldo;有點相似了。&rdo;寧衍說：&ldo;但好像還有不太一樣的地方……是香粉配比的問題嗎？&rdo;
&ldo;不是。&rdo;景湛搖了搖頭，說：&ldo;我試過了我知道的所有香料，還有類似的草藥，卻總有一種味道對不太上。我回去問過了我師父，他也沒什麼頭緒。&rdo;
&ldo;所以說，這裡面至少有一種香料，是你和顏先生都沒見過的？&rdo;寧衍問。
&ldo;對。&rdo;景湛說：&ldo;我會接著想想辦法，也找找別的花草，但是‐‐&rdo;
寧衍漫不經心地拍掉了手上的栗子碎屑，說道：&ldo;但是什麼？&rdo;
&ldo;你還是少去落雲宮。&rdo;景湛說：&ldo;蔣璇本來就來歷不明，身上還帶著我查不出來的香料，怎麼想都是來者不善。你現在沒後，孤零零立在宮裡，露出的破綻太大了。阮茵若是心狠一點，想辦法給你動些手腳，皇位還不是落回宗親那堆裡。&rdo;
寧衍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跟著又笑了笑，嗯了一聲。
景湛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就心累，但也明白這些事寧衍比他心裡有數得多，於是乾脆擺了擺手，懶得理他了。
外頭眼見著日頭偏西，景湛正琢磨著是要意思意思留寧衍吃頓晚膳還是把他轟走自己回家，就見玲瓏從外頭走了進來。
&ldo;國師。&rdo;玲瓏衝著景湛福了一禮，柔聲請了安。
景湛點了點頭，沒做聲。
他總覺得玲瓏最近跟之前不太一樣，可又瞧不出來有什麼不對。不過最近寧衍常把玲瓏帶在身邊，尤其是去蔣璇那時，瞧著比帶何文庭的次數還多些。
&ldo;陛下。&rdo;玲瓏又衝著寧衍溫聲道：&ldo;落雲宮的蔣昭儀派了侍女來，說是小廚房今日進了一份雞蓉珍珠燴，問陛下要不要去用晚膳。&rdo;
嚯，這哪是相看兩厭，國師大人在心裡感慨道，眼見著裡就其樂融融就不遠了。
寧衍終於從軟榻上坐起身子，接過玲瓏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說道：&ldo;時機這不就來了？&rdo;
&ldo;你是等著她主動來找你？&rdo;景湛反應過來：&ldo;何必呢。&rdo;
&ldo;朕總要給她個機會，試探一下朕的底線在哪。&rdo;寧衍站起身，任玲瓏走上來給他整理了一下躺皺的衣擺，也沒故意背著她，直言道：&ldo;不然的話，她怎麼跟背後的主子交代。&rdo;
蔣璇是沒想到寧衍會答應的。
御前的內侍來傳旨讓她收拾接見時，她還一時沒反應過來。
畢竟寧衍這些日子以來，從不在申時過後來她宮裡，無論她怎麼暗示或直言，也從不肯在她宮裡留宿。他每次來時最多坐個兩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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