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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華鳶一起吃午飯,而是獨自一人悶著氣回到南懷皇宮。阿九在殿門口等候他多時,本是有事稟告,卻見自己的殿下大紅大紫的面板尚不足以掩蓋烏黑的臉色,嚇得一時間連問都不敢問,只能是沉默地跟著晏存繼進屋,而後乖覺地侍立在晏存繼身後。
晏存繼喝下一杯下人早就備好的茶水,甘苦交雜的貢菊潤溼了乾澀的嗓子,而那眼中的怒氣卻難以消除,連聲音也是陰冷冷的:“有事?”
阿九連呼吸都不敢大動作,小心翼翼道:“殿下,王府昨夜,有動靜了。”
晏存繼一皺眉,阿九又道:“北堂王疑到了雲公子頭上,二人爭吵過後,公子現已經被軟禁起來了。”
這是意料之外的結果。晏存繼沉默著抬手拿過一面銅鏡來,看著自己的臉,發現竟比想象中還要慘上幾分,面色便更是森冷:“是真的,還是做戲?”
“應該是真。雲七已被拿住了,聽人透出話來,公子只失寵這一夜,便連送去的飯都是餿的。公子急火攻心病倒了,北堂王聽說了,卻連看都沒去看一眼。”
晏存繼聞言,想起往日雲寄那淡漠冷清的樣子,心中竟然閃過一絲快意,只冷哼道:“只是帶了點嫌疑,就被人糟☆蹋成這樣。看來他這兩年,也沒讓北堂朝走上哪怕一點心……”他說完這句,卻突然一愣,繼而嘆笑一聲,搖頭道:“也是,北堂朝心裡一直掛念著他,哪還分得出一點心思去。”
阿九垂下頭,不敢問那個“他”是指誰,連在心裡猜都不敢,他只是如實報告著應該告訴晏存繼的訊息:“北堂王今日早朝時參奏悅陽吃黑洗黑,手段低劣。南皇已經下旨徹查悅陽。殿下此舉試探後便可對雲公子放心,只是,此舉過後,悅陽大概當真是保不住了。”
晏存繼冷笑一聲,幽幽道:“我此番來南都,本就不是為了什麼錢糧。悅陽這塊肉太大了,雲寄遲早要收不住,燙手的山芋,我們也不好接。說穿來,這悅陽,也不過是我昔日備好的一塊墊腳石罷了,用過就該丟,又有何不捨。”
“是,敢舍才能得。”阿九低聲附和道,在冷水中浸溼了一個帕子,擰乾水分,雙手向晏存繼捧過去。晏存繼隨手接過來敷在腫脹的唇角上,不經意動作大了,痛得嘶了一聲,隨即覺得自己在屬下面前墮了威風,不由得更加煩躁,將冰帕子往地上一扔,皺眉道:“雲寄若是沒有問題,那日行刺的人,到底又是什麼來路!”
阿九躡著步子將帕子撿起來放到晏存繼看不見的角落去,低聲回:“奴才覺得,雲公子對殿下再不滿,也不至於出此殺手——”他的聲音到這裡拖長了些,又道:“不說雲公子曾經也是殿下枕邊人,他心知自己只是被豢養的貓,心知主人的刀劍有多鋒利,又怎麼敢向您伸爪子。”
晏存繼聞言眉間鬆了鬆,卻還是冷笑:“枕邊人,說到頭來,不也是命運悽苦受人買賣,被當成禮物送到我chuang上的!”
阿九低下頭,低聲道:“殿下,奴才並非維護他。只是雲公子,這兩年,也算是如履薄冰。”
晏存繼心煩,卻也覺得再挑不出什麼問題了。他眉頭緊皺,心中有些亂。本以為雲寄一定有問題,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不痛不癢的結果,枉費他一番佈置,現在還要想辦法將雲寄周旋出來。
阿九見晏存繼皺眉,低聲道:“殿下若要收回雲公子,謝司浥興許可以一用。”
晏存繼一挑眉看過去,阿九的腰便躬得更謙卑:“想要將悅陽的利益與謝司浥沾上關係,有千百種辦法。謝司浥那日行刺露了身份,正好可以藉機丟擲去,換回雲公子,很值。”
阿九說完這一句,覺得自己的話並無任何不妥,剛剛鬆了一口氣,卻聽晏存繼砰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阿九心下一突,身體已經先一步行動,撲通一聲跪地,叩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