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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幾乎喘不上氣來,他無力發聲,卻是偏過眼,冷笑著盯著一邊的季華鳶,發出“嗬——嗬——”的聲音,那眼神如夜鬼般讓人毛骨悚然,季華鳶心都涼了,竟是被他嚇得向後退了一步。
北堂朝揮手一個耳光抽過去,將秋雨來打得飛出一丈遠,一口血就吐了上來。北堂朝上前一步擋住季華鳶,怒喝道:“你行刺本王不成,還想恐嚇王妃嗎!”
秋雨來擦了擦順著下巴淋淋漓漓滴下來的血,忽地笑了,看著北堂朝,緩緩道:“北堂朝,我半夜欲潛進季華鳶的屋子,竟是為了行刺你?”
“行刺本王,行刺王妃,都是一樣的!”北堂朝說著唰地抽出劍,擱在秋雨來頸上,看著那人映了一道劍光的臉,喝道:“早就知你與晏存繼勾結,本王本不欲打草驚蛇,沒想到你今日自投羅網,實在是找死!”
“北堂王,敢問你憑何認定我與西亭王儲勾結!”秋雨來毫無懼色,高聲反問道。
北堂朝冷哼一聲,道:“秋雨來,本王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姑且不說你將本王試探你的訊息走漏出去,單說你這臉,落虹乃絕世利劍,你這傷疤,好得也太快了些!”
北堂朝話音剛落,天邊突然劃過一個閃電,將秋雨來慘白無色的臉打得更加恐怖。轟隆隆的悶雷緊隨而至,大雨轉眼傾盆。季華鳶看著秋雨來臉上詭異冰冷的笑,不好的預感像是砸門一樣洶湧而來。秋雨來側過頭低下眼看著頸間的劍,片刻,忽地一笑,伸手,卻是沒有奪劍,而是就著雨水在臉上狠抹了兩下,聲音淒厲得如同冤鬼:“北堂朝,你看清楚了,我這臉!”
暴雨沖刷著秋雨來臉上的脂粉滾落,翟墨和季華鳶離遠一步,看得並不很真切。而北堂朝卻是倏忽間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秋雨來臉上猙獰的一道疤痕,不偏不移,正是那日被季華鳶劍氣所傷留下的傷口!
“你……你不是用了西亭的白珊瑚嗎?”北堂朝怔怔地問道。季華鳶在身後聽見這一句,卻是突然間明白了,低頭蒼涼一笑。想到北堂朝剛才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心中的苦澀如同翻江倒海般而來。
北堂朝,我不懼怕即將到來的雷霆之怒。只希望,你不會傷得太痛!
秋雨來的目光繞過北堂朝,直盯著季華鳶去,一字一字道:“這還要多虧了殿下送進來的好搭檔,目無大計,反而一心與我爭高低,便連那殿下託他送進來的白珊瑚簪子,也拖著不給我!”他說著聲音愈發激動,高聲怒道:“季華鳶,我臉上的疤日益藏蓋不住,失寵那日,也是殿下棄我之時。與其落得慘死,不如用命賭一把,才來偷你的白珊瑚簪子!如今我身暴露,秋雨來無可辯駁,只是,寧死也要拖你這卑劣賤人下來,也讓一片痴情的北堂王好好看看,他一心愛著的,是怎樣一個吃裡扒外的好王妃!”
又是一個驚雷,直劈得人耳朵都要聾了。聽到訊息的雲寄帶著一眾下人趕過來,正好看見院子裡四人,翟墨已經在一邊呆住了,秋雨來目色狠厲,北堂朝回過頭看著季華鳶,滿臉的不可置信,而站在這場風暴中間的那個人,卻只是平靜地站在院子中間,任暴雨瘋了一般的砸在身上,無一絲瑟縮,嘴角帶著一抹笑意,說不出的蒼涼,說不清的溫柔。
“北堂朝,”季華鳶在轟隆隆的暴雨中緩緩開了口,聲音如往日般平靜清脆,甚至還帶著一點調皮的尾音:“他說的沒有一句真話,我不是他在王府裡的搭檔。”
秋雨來不等北堂朝猶豫,就冷哼一聲,大聲道;“那麼,季華鳶,你敢不敢讓北堂王搜上一搜,你衣衫後腰處別的是個什麼物件!你敢不敢站在王府一眾人面前,坦坦蕩蕩地說一說,你消失那幾日,是和誰在一起,又做了什麼!你敢不敢明明白白地告訴你面前的北堂王,你與那日刺殺他的刺客是不是第一次碰面!你借了他們的手回到王府,又是打著什麼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