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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也不知道的——悅陽錢莊裡,也埋著北堂朝的人。而這不插手,是北堂王的風度。能插手,那就是北堂王的能耐了。
而生意人北堂朝,最大的一樁生意卻不在帝都,而是在鄰城平江。
平江是城名,也是人名。平江城的許平江,是許家的當家人,手下操縱著平江城大大小小所有的飯莊酒家。而這許平江,正是北堂朝的人。除了北堂朝自己,當世只有三人知,那便是:皇帝,翟墨,季華鳶。
每個單月的月中,便是北堂朝雷打不動去平江城核帳的日子。
季華鳶經過昨日反覆思量,終於決定趁著北堂朝去平江城的好機會,和他好好談上一談。是以,天剛矇矇亮,早已在北堂王府外面藏了半夜的季華鳶就跟著北堂朝樸素低調的轎子出了帝都。
清晨的帝都街上少行人,一出了城門,就更是一個人影也看不著了。
季華鳶一路睡眼惺忪,行動卻沒有半點耽擱,在後邊亦跟亦放,沒有露出一點形跡。出了城後叢木繁茂,就藏得更容易。眼看著前邊那頂轎子灰面窄小,除了兩個轎伕,就只有翟墨跟在外面,季華鳶心裡想著:北堂朝去平江向來低調,一個人都不肯多帶,估計這轎子裡也不會再擺著秋雨來那個噁心人的花瓶。他要和北堂朝開誠佈公,可不想邊上還坐著一個嬌嗲嗲的男妓。
晨風吹林過,樹林裡沙沙地響著。翟墨跟在北堂朝的轎子後,隱隱感到身後似有人,側耳聽去卻又無半分聲音,覺得似是自己多心,卻還是心下難安。
讓他不安的不是季華鳶。
季華鳶兩年閉關,早已能隨心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幾乎沒有。更何況,他本無惡意,更無殺氣,於北堂朝四人而言,他就和那林中路過剛好順道的白兔一般,若是存了心的藏,沒人發現得了。
令翟墨感到不安的,確實另有其人。
而敏銳如季華鳶,心下也有不好的預感。
風過林梢,萬葉低頭。季華鳶在北堂朝身後不遠處的一叢灌木後微眯起雙眼,凝神緊盯著小路對面的重重樹影。
這樹林裡,怕是還有和他一樣的不速之客!而且,不懷好意!
季華鳶心道:三日內,第二次遇伏,自己又一次成了誤打誤撞身攪其中的局外人。以後若是這帝都混不下去了,乾脆就去鏢局當個鏢頭!
“王爺。”翟墨向前趕兩步,隔著轎簾低聲叫道。
“說。”北堂朝聲音帶著些晨起趕路的疲憊。
翟墨的目光不動聲色地飄向不遠處一叢灌木,很快又落回眼前轎子上,用細微的聲音說道:“這林子不妥,還請王爺自己當心。”
轎子裡的人頓了頓,北堂朝沉聲道:“有伏者,格殺勿論。”
“是,請王爺警醒著。”
“如常趕路便可。”北堂朝在簾內低哼一聲:“本王倒要看,在這帝都城附近,有誰敢行刺!”
北堂朝話音未落,只聽一聲雀驚,翟墨頭腦來不及思考,身體已先一步做出反應。只見他豁然出劍,環顧四野,高聲喝道:“來者現身!”
一瞬間,只聽嗖嗖數聲,翟墨長劍一橫,利落揮去,撥開近身的暗器,轉身卻聽銀針入肉的嗤嗤聲,回頭看去,兩名轎伕應聲倒地,無半分掙扎,已是死得透了。
“王爺當心!”翟墨大驚,餘音未定,就見前面叢林裡兩個黑衣人飛身而出,手執鋼刀,當頭便向轎中砍來!翟墨飛身擋在轎前,用劍堪堪擋開來者襲擊,呼道:“請王爺出轎!”
北堂朝一早聽出有兩人近身,卻也不慌,直等了翟墨叫他,才拿起身邊的佩劍,一腳踢毀轎子側邊,飛身而出,當先一劍擊退翟墨側身之敵,與那人糾鬥起來。
季華鳶遠遠的見了這一切,暗道這夥人好生眼熟!仔細看去,只見和北堂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