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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朝遠遠的就摸清了這個不是季華鳶。是以晏存繼從洞口一出來,北堂朝就鎖死了他。他用力地看著晏存繼,晏存繼帶著醜陋的面具,很扎眼,但是夜裡太黑了,他看不清他的身形,隱隱約約的,北堂朝一會覺得是,一會又覺得不太像。
這不好,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正當北堂朝迷惑之際,卻見洞口裡慢慢吞吞地又出來一個。這個,是晏存繼的模樣。
北堂朝定定地看去,卻見這人動作有一些遲疑,半點沒有晏存繼的狂妄勁。他在心裡想,這就對了,這個是晏阿九冒充的晏存繼。那麼他身邊的那個,應該正是季華鳶。
朱雀也是一樣,他沒和晏阿九打過,此刻滿心滿意地覺得正和自己交手的西亭漢子就是晏存繼,因此長嘯一聲,招招不留餘地。而翟墨剛剛一直在和殺軍纏鬥,其實這狗再兇猛,也不是翟墨的對手,只是翟墨失了先機,上來就被狗撲在地上,好不容易逮住機會一腳踢在殺軍的肚子上,殺軍哀叫一聲飛出去,趴在地上暫時失去了反撲的能力。翟墨瞅準了戰機,立刻加入了朱雀,兩人二打一,晏阿九立刻就佔了下風。
這是自然,對面兩人都是絕頂高手,一個內力深厚身經百戰,一個輕功過人觸之尚艱,都將他當成是終極目標,當然招招狠辣。
季華鳶和晏存繼站在洞口,晏存繼一動不動,像是在等什麼。
季華鳶有些茫然,他的目光掠過遠處高低的灌木叢,卻無從捕捉。
北堂朝呢?
北堂朝在。
百丈之外,北堂朝抽出隨身帶著的機弩,拉弓引箭,對準那個他認定了的“晏存繼”。箭頭瞄準在那人胸口,遠處嘈雜的打鬥聲一瞬間好像都被晚風帶遠,很靜,極靜!北堂朝眯起雙眼,聽著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緩慢而有力地砸響在胸腔。
一陣山風過,北堂朝猝然發力,鬆手,尖銳的箭矢呼嘯而去!
然而,就在他動手的前一瞬,翟墨一劍挑破了晏阿九的面具,嗞地一聲,晏阿九的面孔在月光下卻像是血淋淋的一把斧子,瞬間便驚住了翟墨和朱雀。
竟然,是晏阿九!
晏存繼沒有讓晏阿九假扮自己!
那麼那個假扮晏存繼的,會是誰!
就在北堂朝鬆手的同時,電光石火間,朱雀突然抽身,拼著生生受了晏阿九一腳,飛身向那箭矢追去!翟墨一腳蹬在阿九胸口,自己激退幾步,再也不怕暴露,回首朝北堂朝的方向大喝道:“王爺!”
就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已瘋了!只有季華鳶,季華鳶有些茫然地站在洞口,尚且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聽見突然而至的激烈的風聲,利箭飛射而來,明晃晃的箭頭在他眼前一閃,胸口突然的一股力量就將他帶起,風聲呼呼地刮過耳側,火辣辣地生疼,季華鳶聽見一聲悶響,自己已經生生地被拍在了尖銳的山岩上!
疼!
季華鳶一瞬間疼得咬破了唇,他被拍在山岩上後幾乎是停頓了一會,才慢慢滑落下去。後背火辣得像是燒了起來,胸口傳來的悶生生的痛,讓他幾近窒息!
“華鳶——!”遠處傳來一聲熟悉的嘶吼。季華鳶在茬著氣的間歇有些蒼涼地想,還是沒有瞞得過。
其實他一直都明白,北堂朝一直都知道。為什麼他還是願意騙自己,覺得能夠瞞過北堂朝。就像他騙自己,送走了謝司浥,他和北堂朝之間的所有問題,都可以化為虛無。
季華鳶聽見又一陣不自然的呼嘯的風聲,他知道,北堂朝正拼了命的向他趕過來。他閉上眼,想,也好。那人對自己的擔心,總是能蓋過憤怒的。至少,在這一瞬間,是蓋過憤怒的。那就讓他在那個人再一次對他說分手之前,再嗅一嗅他懷裡的味道。
是啊,北堂朝懷裡的味道。季華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