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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朝彎下腰將畫小心翼翼地捧起來,重新放好在畫架上,低聲問道:“怎麼突然對我態度這麼好了……下午不是還和我宣戰嗎?”
“北堂朝,你是不是受不了我對你好?”季華鳶好笑地問道,果然見北堂朝神色一哂。季華鳶不再難為北堂朝,輕輕依偎進北堂朝懷裡,仰頭看著天上的繁星,輕聲道:“你知道嗎?從前我自己一個人坐在房頂上喝醉了,就這樣看著星星,慢慢將自己放空,什麼也不想。到最後閉上眼,卻發現滿世界都是你從前的笑臉。”
北堂朝心中一痛,不由得摟緊了季華鳶:“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北堂朝,”季華鳶看著夜空,聲音很慢很輕:“你能不能答應我,無論我以後做錯什麼,你都不可以再轉身就走,從此再無音訊——天地間,真的只丟下我一個人了。”
北堂朝只覺得心都要被這人落寞的聲音擰出水來,他只能緊緊地摟著季華鳶,用盡自己全部的虔誠說道:“再也不會了。”
季華鳶輕笑,低聲道:“好,我相信你。”
兩人就這樣擁在一起,看著夜空。北堂朝將季華鳶束在懷裡,長長地透了一口氣,又喃喃道:“華鳶,我再也不丟下你了,再也不了。”
季華鳶縮排北堂朝懷裡,在迎面的夜風中微微眯起眼,小聲道:“明天,我就要奉旨入宮了。”
“我知道。”
“你會吃醋嗎?”
北堂朝想了想,沉聲道:“我會。但我不會生你的氣,我也相信你。”
“北堂朝,我想要一個承諾。”
“好。你說。”
季華鳶輕輕勾住他的脖子,道:“等我們將晏存繼趕回西亭去,等我從宮裡回來,我想我們的家裡再也看不見那些我不喜歡的人。你過去兩年的那些寵兒,我不計較,但我再也不要聽說他們、看見他們。”
北堂朝又收緊了手臂;“好。我答應你。華鳶……對不起。”
季華鳶從他懷裡微微掙出來,直視著北堂朝。他的眼睛裡有太多的通透和慈悲,季華鳶輕聲說:“北堂朝,別再說對不起。我們之間,孰是孰非,從很久以前就已經說不清了。兩杯水倒在一起,早就分不清你我。何必多言?”
作者有話要說:
☆、避之不及(一)
本應是纏☆綿夜,卻因為季華鳶第二天一早就要進宮,北堂朝只是抱著他安睡一夜。季華鳶醒來的時候,人還在北堂朝的懷裡,他眨眨眼,輕輕朝北堂朝的眼睫吹氣。
北堂朝動了動眼瞼,睜開眼看見季華鳶,嘴角勾起一個慵懶的微笑:“今天醒的這麼早。”
“不是還要進宮麼。”季華鳶微微嘆口氣,剛要撐著床起身,卻被北堂朝一把攬在懷裡。北堂朝輕輕吻著季華鳶紅潤的嘴唇,低聲道:“大清早,怎麼就嘆氣。這一天都不開心了。”
季華鳶輕輕回應他,裹在被子裡的腳也在北堂朝的小腿上蹭了一蹭,道:“好,我不嘆氣。等一下見了謝司浥,你也不許被他激怒。”
北堂朝輕瞟他一眼:“我是那麼沉不住氣的人?”
北堂王當然是沉著持重的人——只要沒人動他心尖上的季華鳶。
西亭的彩隊今晨一路吹吹打打進城,禮樂響徹帝都,隆重至極。北堂朝刻意沒有出門去看,在房裡壓著季華鳶慢條斯理地吃了一頓豐盛的早膳,又一直閒坐到傍晚時分,宮裡來人催了,才帶著季華鳶出府入宮。上馬車前,北堂朝將季華鳶打包好的一小包衣物丟回給如松,在季華鳶皺起的眉頭下雲淡風輕地挽上他的胳臂,道:“帶什麼行李,你白天伴駕還不夠,晚上還不給我回家來?”季華鳶無語,只能隨這位霸道的北堂王的意。
依舊是在聖兆宮召開的帝宴。季華鳶這一次是真真正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