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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南懷皇帝北堂治的生辰之夜,整個帝都都在歡慶,外面有人在放炮,炮聲遠遠的傳進季華鳶這小屋裡來,睡得香甜的季華鳶在夢中皺了皺眉,隨手抓起被子一角掩在頭上。
這喧鬧又靜謐的帝辰之夜,王府上下所有人都有北堂王賞賜的一杯暖身酒,又有歸雲院賞下的三兩牛肉,上上下下一片祥和,崗哨難得鬆懈一些。
秋雨來一身夜行衣,目光清銳,敏捷地翻上主院偏屋的屋頂,揭起一塊磚,藉著幽幽的月光,只見季華鳶在床上蒙著頭睡得死,就連後腰凸起的尖銳都沒有撫平,嘴角滑過一絲冷笑。
這北堂王府的漫漫長夜,才剛剛開始。
☆、承
悅陽錢莊的反應比北堂朝想得要快,只是可惜,雲寄到底是被北堂朝的障眼法迷惑住了,一心撲在對付那些廉價的金銀首飾上,連著推出好幾條應對措施,卻沒有一條治到了根上。集市上兌了現銀購買首飾的人愈發少了,可是每日還是有絡繹不絕的人到悅陽錢莊兌現銀,這悅陽,眼看著就快撐不住了。
北堂朝看著翟墨遞上來的最新報告,發現悅陽已被掏空了近七成財力,他思忖片刻,道:“差不多了,我們該收手了。”
“王爺不要趁此機會徹底打破悅陽在帝都的壟斷嗎?”
北堂朝看了看翟墨,沉思片刻,只道:“說到頭來,這畢竟是雲寄的生意,雲寄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本王總不能為了心中的一絲忌憚真的全都將它毀了。”
翟墨聞言點頭,說道:“好,許氏錢號明早便會宣佈停止廉價兌票,我們儘量做到讓雲公子短期內不起疑。”
“起疑也沒什麼,”北堂朝的目光遠遠的投向門上的燭影,淡淡道:“知道本王與許平江關係的,也只有這屈指可數的幾個人,都是本王最信得過的。他要在王府裡,本王自會給他榮華富貴,要那麼大的權勢做什麼。”
“是。”翟墨躬身答道。北堂朝揉了揉肩膀,將筆一支一支地掛回筆架上去,說道:“你也該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謝王爺體恤。”翟墨恭恭敬敬地告謝,轉身退下。
北堂朝看著翟墨轉身走出門外,剛要抻一下疲倦的筋骨,突然聽翟墨在門外一聲怒喝:“站住!”便是飛身掠去帶起的風聲。北堂朝一驚,想到季華鳶喝醉了酒一個人在偏屋,急忙追奔過去,卻見翟墨已與那人在屋頂上纏鬥了起來。
翟墨出了手,那人幾招便招架不住。北堂朝仰頭看翟墨漸漸佔了上風,沉聲喝道:“膽敢來本王府裡行刺,捉活的!”
不消北堂朝說,翟墨手中鋼刃早已飛出,只聽噗的一聲刀刃進肉,飛旋出去又勾回來,那刺客撲通一聲跪倒,在屋頂上一路滾了下來,跌在地上!
季華鳶被這聲響驚醒,酒醒了一大半,慌忙推門出來看,正看見院子裡北堂朝負手而立,不怒自威,翟墨扭了一個黑衣人跪在地上。冷風吹去了季華鳶的酒意,他定睛一看,只見那人身形格外眼熟,他心中一驚,暗道不好!
北堂朝看著眼前黑衣人,亦是看出了端倪,不待翟墨動手揭下那人蒙面的黑布,便冷哼一聲,道:“終於等不住了嗎,秋雨來?”
隨著北堂朝聲音落,翟墨唰地一聲揭下了那人蒙面,秋雨來眼中盡是狠厲之色,冷冷一笑,卻是轉頭對季華鳶說:“早知你這賤人拖累我至此,我就早該回稟了殿下將你趕出南都!”
一語罷,四下俱靜,四下俱驚。季華鳶心中如有鼓擂,雖然不明所以,卻也知道今夜一定是中了圈套了!他驚恐之餘,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北堂朝,卻見北堂朝面沉如水,大步上前一把掐住秋雨來的脖子,將他拖離地,聲音低沉得可怕:“死到臨頭了,你還胡說些什麼!”
秋雨來被他掐得眼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