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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冷氣。
“我是何居心,王爺馬上就知道了。”季華鳶說著已站起身,穿著整齊,笑道:“陰差陽錯,好在我的目的還是達到了。王爺您只要記得,無論等會發生什麼,您若是趕了屬下出東門,您方才睡了自己影衛的事,明早就會傳遍帝都的大街小巷。王爺您不在意眾說紛紜,也得顧全雲寄公子的感受吧。”季華鳶說著湊上前來,在北堂朝耳邊吐氣如蘭,一字一句道:“王爺如此愛重雲公子,可別叫雲公子,傷了心。”
北堂朝正欲追問,卻聽翟墨在外急慌慌地敲門:“屬下斗膽打擾王爺,有要事稟告!”
北堂朝向季華鳶看去,只見他眸光閃動,嘴角銜著得意的冷笑。北堂朝心中湧上一絲不好的預感,道:“就在門外說。”
翟墨停頓了一下,低聲在門口說:“王爺,剛才巡邏的守衛在旁邊的房間聽見聲音,進去一看,卻見……卻見……”翟墨說不下去。
北堂朝似是終於明白了,他想起方才見季華鳶舔食著九號手臂傷口附近的血,竟不想到他處處留後招,心思縝密到了如此境界!北堂朝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一臉悠然自得的季華鳶,低聲對門外喝道:“見了什麼?說!”
翟墨在門外長吸一口氣,終於說了出口:“見九號和七號糾纏在一起,行那苟且之事!”
只聽砰地一聲,北堂朝一腳踹翻了桌子,他伸手捏住季華鳶的下巴,將他拖到自己身前,咬牙道:“原以為你這心思動在本王身上……七號礙了你什麼事,你要如此費盡心機,不擇手段!”
季華鳶呼吸困難,氣勢上卻不肯半分示弱:“七號也不是沒害過我!”
“可他沒害成你!他在你飯食裡下了腹瀉之藥,遠不及你狠毒!”
季華鳶冷哼:“既是狠毒,又何談誰更狠毒之說。難道他沒狠得過我,就是他善我惡了嗎?”
北堂朝聞言,漸漸放鬆緊皺的眉頭,他鬆開手,面上沒有更添怒色,反而恢復了那一派北堂王的森冷。道:“是,是本王忘了,你早已是狠毒之人,又何談究竟狠毒到了什麼地步!”
季華鳶低頭輕笑,叫人看不見他的神色:“你隨便說我什麼都行,只是……王爺,無論和您還是和九號,七號,東門已容不下他了。”
“本王不用你提點。”北堂朝一字一字從牙縫間擠出來,轉身大踏步開了門,對一臉錯愕的翟墨說道:“九號和七號出局,調去江南分部,無大事不必調回了。”
翟墨見北堂朝衣衫不整,還哪裡趕往裡面看一眼,連忙應了是就要退下,卻又被北堂朝叫住,北堂朝背對著季華鳶,面色如萬年寒冰般森冷,他輕輕啟唇,字字重極:“十四號方才和本王請命守擂臺,通知其他二十一影衛,明日訓練暫停,有哪個不服的就站出來,打贏了十四號,本王重重有賞!”
作者有話要說:
☆、秋雨晚來
季華鳶回去時燈火已滅了,身上滿是縱慾後的虛軟和寒涼。他擺北堂朝這一道時只想到了北堂朝諸多顧慮不敢發落他,卻沒想到北堂朝反來這一手。
那人終歸還是北堂王。季華鳶低下頭苦澀地笑:我總是把你看得太輕,在你面前,我的籌謀,都變成了,自作聰明。
明天的擂臺,他季華鳶在那群高手面前,怕是連一個回合都撐不過。
季華鳶在幽暗的廊道中慢慢地走,走近了才發現飲笙閣並未熄燈,他心下了然,推門進屋,果見飲笙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回來了。”飲笙聽他進屋,也不起身,只是伸腳勾了一個小凳子送過去:“坐。”
季華鳶沒坐,只是站在不遠處,低聲道:“學生今天做錯事,惹老師生氣了。”
飲笙聞言睜開眼,眉眼間倒不見半分慍怒,只是慣有的冷清:“你只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