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5頁)
淋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走了很遠很遠,卒說:“到了。”
回到地面時,星斗滿天,看天色,應當剛到寅時,天是很深很深的藍,火摺子在風中擺了幾下,滅了。但我眼力好,還能辨明方向,卒說:“騎馬。”
馬卻不在跟前,又走了好一陣子,我才看到荒地上停著兩匹馬,娘不會騎馬,爹爹看不見,我便和爹爹一騎,卒帶著我娘,玩命地策鞭逃命。
卒的騎術驚人,我的馬跑斷氣也趕不上他,一直跑大盤天光大亮,他停下來,我才有機會問:“歐陽公子呢?他還在越家莊,會不會有危險?”
馬上的卒,莊重的深藍披風,英挺迫人,這是我第一次覺得他不再面目模糊,相反,像個非凡的英雄好漢。他看著我,眼中閃爍著令我心頭髮緊的光芒:“他是歐陽世家。”
他的話還是這麼少,但我竟又想清楚了,歐陽家勢力不小,可與越家抗衡,不到萬一,越家是不會難為他的,再說越家在明面上對他尊崇有加,我也沾了點光,可見他們還是想維持表面和氣的。他若能全身而退,我們就有再會的機會。但問題是,他既對越家防備,何苦上門提親?這件事真有些稀奇呢。
塞外很大,方圓幾百裡都荒無人煙,卒扔給我一個包袱,裡面有些乾糧,我們四人分而食之,趁他拿著水壺去找水源時,我爹解了我的迷惑:“歐陽公子若不以提親的方式上門,哪有藉口一住數日?又哪能爭取時間讓卒找到我們?”
“前後也有七日了。”我說,“我們困於那件黑屋子也有四日之久。”
“挖地道頗費時日,算時間,這位卒壯士早在半個月前就該抵達了越家附近,即著手準備,卻假裝比歐陽公子還晚到。”爹爹說。
爹爹還是比我老辣,在亡命天涯的路上,我又想清楚了好幾個不明白的地方。若爹爹所言非虛,卒偵察出靜妃和越家又勾結,順藤摸瓜,查明瞭我爹孃的蹤跡,即飛鴿只會了歐陽,這就是那日在草原上,歐陽說要前往塞外提親的緣故了,當天,他為尋我摔下馬背,多逗留了幾日,等他傷勢好轉,就帶我上了路。
當時我鬧情緒,不肯隨他前往,他就聯手神醫以奇花為由哄騙了我同行。在他的計劃中,我是非來不可,無他,僅因我是這一環節中最大的誘餌。
只有我到了越家,越天雲才能抓了我要挾我爹孃,而只有這樣,歐陽和卒才能從偌大的越宅找到囚牢,將我們一家三口都救下——這麼說,他竟是為我好的?兜兜轉載,苦心經營,竟是為了幫我?
公子,你總給我還不了的情,我該怎麼辦?
怪不得那晚他贈我銀簪時欲言又止呢,他根本就知道越家會派人偷襲我!當他們偷襲時,卒定然是潛藏於某處,將囚牢所在探聽明白,把挖到越宅地下的地道挖得更遠些,直達囚牢底部。
一時間,萬年紛沓,我最親愛馬背上險些落下淚兒。幾天前,越天青說歐陽對我用情,我還不信,但這竟是真的?
不,不,不,我掀著自己的腿,喝令自己不可妄想。他對我好,也許只不過是為了幫他自己。
敵方在爭取樂家三口,他不可讓他們得手,從而威脅到阿白——這樣才說得過去吧,我想,我總不能自作多情地以為,男子會無視越天藍而選我吧,不然這品味也太奇突了點。
沿途有追兵,越家人多勢眾,追了上來。但卒武功好,鮮血浪頭一樣湧起,浪頭一樣退去。第二日黃昏,我們經過了一座小鎮,尋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再不歇息的話,人吃不消,馬也吃不消。
一如我的印象,卒吃飯不講究,找店家要了三斤牛肉和一壺酒,悶頭就吃。我有錢,又和爹爹初次見面,雖然客棧的菜式簡陋,還是把最貴的幾道點了個遍,見卒在另一張桌子上吃著,我招呼他:“過來一起吃吧,沒想到你愛吃牛肉,要是在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