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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三少爺和石榴姑娘太客氣了。”岳母說。她是個眉眼婉約的婦人,儘管人到中年,但保養得體,看起來竟像三十出頭,青姑跟她一比就是天上人間了,唉。此刻她養尊處優地坐在雕花椅上飲者好茶,卻不知我那苦命的爹孃正飄零何方?
我想得正難過,越天青已吩咐七伯給我和歐陽各準備一間廂房好生歇息:“姑娘家家的,成途跋涉,累了吧?家中已備好乾淨的毯子和墊子,姑娘先去小睡片刻,待筵席一開,再讓七伯喚你可好?”
這位公子哥通身閒適,談吐隨和,幫襯湊趣十分可意,歐陽要是有他一半,我就不用成天把自己氣得半死,還只能腹誹了。我向他道了謝,隨七伯走向後院的廂房。
歐陽一口一個“小婿”跟他們談得正歡,想事要商討婚禮大計,我心很酸,躺在柔軟的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說來也怪,同是中了暗含塵,阿白成天咳血,我卻沒事,飯照吃,醋照吃,半點沒閒著。我盤算著明日就得央求歐陽陪我去找尋奇花“袖裡珍”,不曉得他在百忙之中可騰得出時間?
實在不行,我就去找越天青吧,塞外是他家的地盤,他熟得很,再說我瞧著他人也怪和氣的,找他準沒錯。我盤算來盤算去,還是睡不著,乾脆爬起來在院落裡走一走。
這一走,就瞧見了越天藍。
那位名動天下麗人宛若天仙地坐在亭子間,正和歐陽閒話。暮色將臨,斜陽清淺,和風吹皺了一池春水,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天地凝固。好一曲梁山伯與祝英臺相會在樓臺,唉唉唉唉唉。我的心要多酸就有多酸,卻自虐地挪不動腳步,定定地看著他們相對而坐,恰似皎月和明星,良田與暖玉,一雙般配的璧人。
晚風輕柔,美人美目盼兮巧笑倩兮,莫說歐陽看得如痴如醉了,連我也暗想武林第一美人名不虛傳,再看幾遍也還是尤物。可醋吃得太多,我也心知他們才是好馬好鞍人間正道,便直愣愣地聽他們說話。
“越姑娘。”歐陽的聲音,隔著悠悠花香傳來,“人生短短數十載,與其為俗事牽絆,不如尋一知己,美酒相伴,逍遙一世,才是美事,你認為呢?”
算是赤裸裸的表白,我都替他害臊。越天藍瞧著他,嫣然道:“烽火連天月,江山無一樂土,怎會有美事可言?”
我瞧著這兩人像是弄錯了性別,男人避世,女子卻有直面慘淡的勇氣:“他年江山太平,你我才能坐在青山綠水間,喝一盞清茶,卻斷然不是此時。”
江山雖美,也要看是在何人手中。歐陽靜默片刻,開口了:“在下的見識竟不如越姑娘,真是慚愧萬分。”
江山如畫,窺覷者良多,究竟誰執牛耳,尚難分曉。這一對即將成婚的人,不顧念婚事,卻在談論政事,真蹊蹺。我對戰爭知之甚少,也就是這一個月餘在阿白和歐陽身邊感受到了一些,卻也覺出了險惡。稍微行將踏錯,便是萬劫不復,阿白已為之衝鋒陷陣,而時局不穩,我的公子尚不能輕言歸去。他把右手放在書本上,灑然一笑:“越姑娘胸襟過人,倒襯得在下小肚雞腸了。”
。。。。。。他待她終是不同的,在我跟前不曉得多趾高氣昂,在她跟前卻盡撿了好話來說。我把頭靠在樹幹,傷心不已。大旱三年的村莊,尚能請來道士作法,呼風喚雨。但人呢,我終究求不來命中那一場大雨。
你待她是不同的,公子。
這一幕如此摧心肝,使我再不能夠幻想,有朝一日,昂首闊步跟他回家。
歐陽似有所覺,轉過頭看到我,手一揚:“石榴,過來這邊玩。”
我氣得罵出聲,是讓我只羨鴛鴦不羨仙嗎?極緩慢地蹭過去,越天藍還認得我,見了就問:“你的毒。。。。。。好了嗎?”
美人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