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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答。
蓮花公子墨髮如浪,燦若春曉地笑:“我把人給你帶來了,不辱使命。”
阿白的另一隻手搭上他的肩,兩相對望:“我們有三年未見了吧?”
“怎麼會?你們認識才三年多!”我驚叫。
“我愛玩,他不愛玩,我總在外面晃著,他總在宮裡待著,很難聚在一起的。”蓮花公子拂落阿白的手。
“可你老和歐陽聚。”我有點搞不懂,明明是惺惺相惜互相牽掛的朋友,又都是京城人氏,本該走動得很勤才對。
阿白為我們準備了接風宴,並不盛大,但有幾道很精緻爽口的點心,飯後我就去找廚子討教做法,留他們在庭院裡兩兩相對。澤州的惡戰這就要打起來了,阿白作為新任總兵的幕後人物,連日來忙著徵兵操練,還得部署糧草情況,忙得夜不交睫。苦戰在所難免,糧食得做好充裕安排,總兵府上下都吃得簡單,見我和蓮花公子風塵僕僕,才特地多燒了幾道菜。
廚子是個長得魚米豐足的胖子,我們互通有無,談得很投機。我再轉回庭院時,只看到阿白獨自立在月色裡,如踏月而出的仙人。
花影橫斜落在他周身,月光使他的臉色呈出玉白色,尊榮背後,他的孤獨如影隨形。我走過去,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似深潭般幽靜。我問:“蓮花公子呢?”
“去邀月閣了。”
“那是哪兒?我也要去。”
“青樓,你去嗎?”阿白彎起嘴角,“他愛玩,你也是?”
“他還真閒不住。”我坐在石凳上,將石桌上擺的一副殘局棋子丟進棋盒裡,“你們久別重逢,我還以為要秉燭夜談。”
“你就是這麼理解男人的友情的?狹隘。”有個人坐在樹上晃著腿,搶白道。
阿白按著石桌站起來,眉梢與唇邊漾起笑意,走到樹下對蓮花公子說:“你是方才回來的?我剛回屋裡拿了一壺茶,快些下來。”
蓮花公子從樹下跳下來:“茶?我只好酒。”他的目光跟著燈影搖曳,言語雖不敬,到底還是倒了一盞茶,自斟自飲,批評起阿白來了,“我在樹上坐得腿發麻,你都無知覺。心不在焉怎麼行?戰場上刀箭無眼。”
阿白笑:“是你功夫深。”
“以你的武功,不應該。”蓮花公子的手指敲擊著桌面,凝神一想,沉下臉問:“耳力沒從前好了?”
阿白承認:“是不如前。”
蓮花公子有些說不出話來:“。。。。。。是暗含塵導致的?”
“興許是。”
蓮花公子一拳砸在桌上,我都替那隻玉手難過,他恨聲道:“殺她很容易,你卻總是攔著我。”
“殺她無用。”阿白搖著頭,“按輩分來算,她是我後母。”
蓮花公子嗤笑:“她何曾將你當成繼子?我總弄不懂你,為何活得這般拘束?我只管自己快活,不也活得挺好?他人怎麼想,與我何干。”
“天下不一樣,得大位不難,難的是服眾,天下太平需要民心所向。”阿白朝我看過來,給我倒了一盞茶,“不然,我何苦大費周章地尋到石榴,還讓她吃了這些苦頭。”
自從知道我有望練成攝心術後,我明白了歐陽和阿白找我的用意。太子之位本是阿白的,被皇帝轉送於靜妃的兒子康王,他想弄回來,得讓皇帝老兒發話。當年廢除他時,群臣集體上書阻止,皇帝大怒,他不僅沒保住儲君位置,還有好幾個要員受到株連,被皇帝以結黨為由削了職。此後幾年,朝中又有幾個人請求恢復阿白呃身份,均遭到駁斥,久而久之,臣子們學乖了,不再忤逆皇帝。
這樣一來,阿白縱然除去靜妃一脈,也落下篡位口實。可笑這帝位原本就該是他的,怎奈天子坐明堂,萬事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間,他一言九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