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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起,沈聿白就沒有跟在後頭。
秦楨斜斜睨了眼,目光掠過沈聿白挺拔如松的背影,收回視線跟著喬氏回了東苑。
聊到晌午到了喬氏午歇時辰時,她和沈希橋方才離開東苑。
和她不同,沈希橋這些時日回孃家小住,兩人出了東苑後一人往左一人朝右離去。
秦楨帶著聞夕走到大門,沈聿白就?在外?頭,早猜到會遇到這一出的她目不斜視地朝著既定的方向離去。
“楨楨。”
沈聿白開口喊道。
秦楨停下步伐,看向他,“我們之間,端不上如此親暱的稱呼。”
沈聿白啞聲。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梔子清香,是她身上的氣息,徐徐清風吹拂過的清淡氣息漾過鼻尖,淡去了沈聿白心?中?的煩躁,他神情?中?掠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暗色,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問:“你很喜歡祁洲嗎?”
側身欲要離去的秦楨聞言微微回眸。
瞳孔中?映著的男子神思微凜,依稀可以看清他神情?中?的困惑,他至始至終都不知道,她就?是祁洲。
尚未出閣時,秦楨想著,若是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她可以驕傲地告訴沈聿白,自己?還有個名字喚作祁洲。
嫁給他後,他的冷漠讓她心?生退卻?。
秦楨開始懷疑,是否要告訴他這件事,沈聿白的不關心?不在乎,甚至是漠視都讓她不知何去何從,而?如今,更沒?有了要跟他言說的理由,她是祁洲也好,不是祁洲也罷,與他又有何干系。
“和你有關係嗎?”秦楨不答反問。
淡漠無垠的語氣在這炎炎夏日中?尤為清冽,恰似暴雨來臨之際吹拂來的涼風。
沈聿白蜷起的掌心?緊了緊,他的臉色明顯僵了一瞬,沉默須臾,道:“我會去徽州七日,七日後就?會回來。”
他在報備行程。
意?識到這點的秦楨笑了下。
神出鬼沒?的沈聿白,竟然在和她報備行程,還約定了歸來的時間。
秦楨抿唇看向他,不想猜測他為何要這麼?做,猜來猜去總不過是曾經的她希望聽到,如今的她不願知曉的理由,認真說到底,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她不是傻子。
明知是條充斥著荊棘的河流,又為何要踏入第二次。
看了他一會兒,秦楨無可無不可地轉過身,離去。
望著她決絕的背影,沈聿白喉結動了下,側過視線看向來人。
守在樹梢後的鶴一走出,將手中?的韁繩遞上前,眼眸掀起看向斜斜落下的日光,道:“逸烽等人應該已經到了明河。”
沈聿白斂著眉接過揚鞭,若有所思地‘嗯’了道。
他轉身踏上馬鐙,躍身上馬的剎那間收攏了力道,側眸看向鶴一,“玉墜呢。”
聞言,鶴一的眼眸狠狠跳動了下,垂下的視線掠了眼逐漸攏起的袖擺,道:“已經聽您的意?思,扔了。”
沈聿白緊抿的薄唇微顫,他蹙著眉,“哪兒。”
揣久後散著點點溫熱的玉墜焯燙著鶴一的手臂,他悄悄地瞥了眼自家大人的神色,淡薄的眼眸中?流露著些許緊張,好似只要他說出玉墜扔在哪兒,就?會立即前去尋找那般。
見狀,鶴一鬆了口氣,掏出了玉墜,攤開手。
小巧玲瓏的雀墜映入眼簾,沈聿白的目光在它身上停留了許久,就?算是心?中?甚是不舒服,可在看到雀墜的剎那間,他就?能明白為何那位名喚祁洲的男子,就?算是不露面也能夠名響盛京。
且不論雀墜的成色,只論其宛若嗷嗷待哺的稚雀,看到的瞬間就?能聯想到盎然的春日,稚雀張嘴鳴嗓的嬌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