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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著道:“我今日來得突兀,但所言也是心中所想,你想想後再和我討論也不遲。”
單薄的背影逆著光離去,她抬起手推開門扇,離去前還不忘替沈聿白帶上門扉。
深邃不可測的眸光落在梨花木門扇許久,沈聿白斂下眼眸。
碗碟中的餃耳早已變得冰涼,冒著氤氳霧氣的清酒入口之際沁人心脾,他拎起酒壺和酒盅走向長桌之後坐下,漫不經心地飲著酒。
書案上滿是字眼密密麻麻的文書,就這麼攤開在桌面上,適才秦楨入內時也尚未收攏。
沈聿白伸出手,掀開其中一份文書。
嬌小圓潤的字跡霎時間映入眼簾。
他今日歸來尋找一陌生佚名男子不久前託人寄來給他的信件,信件中是赫王之子近年來強買強賣的罪證,尋著尋著,罪證還未找到,找到了沉壓三載之久的信件。
過往如雲煙,明明只是過去三載之久,卻好似時隔多年。
沈聿白取來狼毫點墨,不疾不徐地回覆著已經回覆過的信件。
今日月色如昨,一切也如同多年前。
秦楨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沈聿白的迴音,除夕那夜他也不曾踏入宣暉園。
她知道,自己又把沈聿白惹惱了。
但這種事情畢竟急不得,她壯著膽子說出這些話,可實際上也尚未做好準備。
往後的日子還長,慢慢來就行。
新歲初始,秦楨也沒有出府,沈聿白不回院中她也不似前兩年那般不安,就靜靜地待在玉雕屋中勾勒瓏吟,更是沒人前來叨擾她,也樂得清閒。
時至上元節當日,沈希橋帶著寧笙來到宣暉園,秦楨才隱隱意識到,今歲倒是過得比往年要來得快。
書院尚未開學,久居家中的沈希橋也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出府的理由,藉著帶寧笙上街看看京中的上元節之景出府,但得到雙親首肯後她並不是立即出府,而是加緊跑來宣暉園。
她們來時,秦楨恰好洗淨手從玉雕屋中出來,將將到午膳的節點,也想著去東苑陪喬氏用膳。
來到宣暉園中沈希橋顯得輕車熟路的,著意避開了會被書屋侍衛睨見的長廊,抄小徑一路小跑來到主院,“秦楨,今夜長安街有煙火宴,快陪我們出門。”
秦楨聞言,笑了下。
清晨時分聞夕還跟她說今日是上元節,晚點兒沈希橋就要尋來要求一同去過上元夜,果不其然。
兩位姑娘眼眸澄亮,興致盎然地盯著她,就好似如果她不答應的話,她們就會悶悶不樂地離去。
想著也有些時日沒有出府了,秦楨接過聞夕遞來的帕子擦拭乾淨手中的水漬,“你們在大院中等我片刻,我先去和母親請安再出府。”
沈希橋到底是瞭解她的,也沒有催促她。
秦楨遞個眼神給聞夕,揣上暖手爐,同她們二人走出宣暉園。
兩位姑娘到底還是年齡相仿,談起上元節不同地方的盛筵時滿眸都是嚮往的神色,不過秦楨倒是第一次瞧見寧笙如此活潑的一面。
也不知道母親和寧老夫人說了些什麼,這些時日寧老夫人也著實沒有提及過要將寧笙嫁入宣暉園一事,寧笙好似也沒有想過這些事情,往日的嬌羞也不知哪兒去了,只剩下小姑娘家的活潑雀躍。
秦楨到東苑時,瞥見院外佇立著幾位面生的侍衛,裝著打扮也同府上的侍衛不相似。
她微微疑惑,他們也不曾阻攔她入院。
踏上長廊之時,秦楨才看清正廳中的來人,身著一襲皇宮儀制的女官,不知在和喬氏談論些什麼。
遠遠望去,喬氏的臉色稍顯僵硬。
秦楨在她身邊近十載,還是頭次見她露出這樣的神色。
喬氏餘光瞥見不緊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