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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字放在這裡是多麼的不合適宜,卻又莫名詞窮,只能拋個媚眼,“算了,我今晚還有應酬,你看你這個樣子就先休息吧,等好些了我再來看你。”
驅車離開時,謝翎不經意地回頭往院子裡又看了一眼,白惜言正半蹲著給苗桐解鞋帶,而苗桐單手扶著他的肩看著他,微微翹著的嘴角,那麼滿足又溫柔。
一連幾天謝翎的眼前都會不經意地閃現出苗桐微笑的臉,原來一個人笑與不笑可以差別那麼大,可惜她不常那麼笑。
苗桐出差回來後有三天的假,白惜言那些補湯她倒是一口不剩地喝了,補得她晚上翻來覆去睡不。半夜起來喝水,她摸黑去找冰箱,經過沙發前拌了一腳,差點磕到書架上,被一條手臂攔腰撈住。
“……小心啊,大半夜你亂跑什麼?”白惜言的聲音。
“我口喝了。”苗桐懊惱地說,“明天那湯就斷了吧,我真想要離家出走了。”
“我巴不得給你斷了,你以為那個味道我喜歡麼。”白惜言在黑暗中抓著她的手臂,無奈地笑道,“小無賴,別跟沒骨頭似的。”
“我就是沒骨頭。”苗桐堵氣壓在他身上,伸手去夠檯燈開關。橘黃色的柔軟燈光落在他的臉上。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得他不舒服地閉上眼,抬手拍了拍她的腰:“下去,太沉了,我可抱不動你。”苗桐沒下去,她像小孩子發現新玩具似的湊上去數他的睫毛,白惜言被那專注的眼神看得莫明慌亂,索性又閉上眼睛。
只是閉上眼睛,觸覺和嗅覺卻靈敏得好似長了觸手,她的呼吸像蒲公英的絨毛般落在他的面板上,撥出的氣息都是香甜的,讓他莫名地口乾舌燥。
“你們家是不是有異國血統,這眼睛和睫毛怎麼才能長成這個樣子的?”
“……我外祖母是葡萄牙人。”
苗桐咯咯笑,翻身下去冰箱找水,怪不得他長了雙那麼招人的東西。
白惜言身上一輕,舒了口氣:“你笑什麼?”
她覺得白惜言有妖氣,苗桐搖搖頭,轉移了話題:“你怎麼不睡?失眼了?”
“嗯,失眼。”
“想什麼?”
“結婚。”
苗桐一愣,拿起杯子喝了兩大口水,結婚?跟誰結婚?什麼樣的天仙美人配得上他?反正以她貧瘠的想象力是想不出來的。
“……我姐姐今天打電話來說,不結婚也可以,總要留個後。”白惜言微微一笑,“只要一點頭,她們明天就能送個黃花姑娘過,給我生個孩子……我要孩子幹什麼?她們都是為了我好,可從不關心我想要什麼。”
苗桐想,白惜言也是為了她好,卻從沒關心過她想要什麼,親人都是這樣盲目偏執,我行我素的。一時間她想不出什麼寬慰他的話,只是詭異地沉默著。
第二天上班果然是沒精神,去採訪也頻頻打瞌睡,回來的路上乾脆睡著了,到了報社停車場她發現自己將腦袋倒在了唐律的肩膀上,苗桐很慶幸自己沒有流口水和打呼的習慣。
“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失眼。”苗桐打著哈欠,“我什麼都沒幹。”
唐律看了她半天,意義不明地笑了:“小苗,我發現你這個人其實挺有趣的。”
“我是拉磨的毛驢還是給個蘋果就上躥下跳討好你的猴子。”
“你做我女朋友好了。”
苗桐只當他在開玩笑,哈了一聲:“那我下週是不是就可以請婚假了?”
唐律往前走,她迷迷糊糊跟在後頭,在電梯口等電梯時,唐律突然把她按在牆上蠻狠地吻下來。苗桐腦五遲緩了一步,就被他得逞了,被親了半天才知道反抗。可是女人的力氣在男人看來跟調情差不了多少,苗桐反而冷靜了,親就親吧,親完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