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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陪同陛下在青桐山祈福,白日裡誦經久了,夜裡不免貪睡些……手抬一下。”
陸北依抿緊唇角,渾身僵硬地任人擺佈。
男人垂著頭,認真研究衣服上的繫帶和暗釦,手骨修長蒼白,甚至能看得到淡青色的血管。
“我本以為只是一場夢,這才多有冒犯,還望陸首領見諒。”
三年的時間不算長,卻足夠讓他認清自己的心。
他與她相識近二十載,行過大婚,有過周公之禮,卻從未交過心,她病逝之時,他雖心有唏噓,更多的卻是兔死狐悲的不安。
直到半個月之後,他第一次夢到她。
夢境虛無,卻足夠美好。
那時他便想著,若能再次相見,哪怕是一場夢,他也不會再放開她。
要理智,要控制自己,一定不能嚇到她。
男人心中這般想著,言行舉止便越發剋制規矩。
陸北依後撤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才感覺能喘上氣了。
“此間蹊蹺,我一定會想辦法查明,在這期間,還請大人不要離開這個房間,也不要和任何人交談。”
男人輕挑眉梢,笑著點頭,“好啊。”
嘴上應承得痛快,可實際情況是,女子前腳帶著阿如離開,他後腳就出了房間,身上穿著從衣櫃裡翻出來的男子衣物,臉和髮色都做了不同程度的改變。
“少爺您怎麼起來了?您身體不適,該是好好休息才對,有什麼事吩咐阿來就是了。”
這兩個小廝稱呼他和陸北依為少爺少夫人,說明在這個家裡還有老爺和夫人。
“已經好多了。夫人呢?”
季懷幽隨口回應著,同時狀似無意地觀察著院落的佈局,思考下一步計劃。
阿如:“夫人和楊夫人在前廳用早膳呢,方太醫也在,正在說昨夜裡的事。”
男人眼中劃過一抹血色,瞬間恢復正常,“我餓了,咱們也過去吧。”
“好的少爺,您等一下,阿如給你拿件披風,您穿得太單薄了。”
少年的聲音歡快清亮,言行舉止也沒有半點奴婢的低三下四,看得出平日裡這家的主人並未將他們當做真正的下人。
莫名想到他府上那些下人,一個兩個的,恨不得繞著他走,府裡死氣沉沉的,沒意思的很。
陸北依從外面回來,聽阿如說季懷幽居然在前廳,不禁心下一凜。
然而當她懷著幾分不安走進前廳,看到的卻是一副溫馨和諧的畫面,一襲白衣的青年陪著家中的兩位女眷說話,清俊的面容上始終帶著溫潤的笑容。
小念念坐在他懷裡,開開心心地接受來自哥哥愛的投餵,一抬頭看見她,立馬揮舞著小胳膊要“嫂嫂抱”。
“念念乖,嫂嫂懷著小寶寶呢,就讓哥哥抱好不好?”
小丫頭聽話的很,奶聲奶氣地說了一句“好”,但還是努力伸出小手去夠陸北依的手,後者握住她肉乎乎的小手捏了捏,眼神投落在面帶笑容的青年身上,帶著幾分審視和警告。
男人視若無睹,仰著臉笑得溫柔,“怎麼這麼早就出去了呀媳婦兒?”
演技真好,本事也大,這才多會兒功夫,就知道換稱呼了。
陸北依在他身旁落座,神色自如:“宮中有些急事,沒有來得及告訴你。陛下留我用膳,所以耽擱得久了一些。”
眼見著男人置在桌下的手掌忽的收緊,手背上青筋泛起,她這才吐出一口濁氣,可算是舒坦了。
林佑娘不知道其中機鋒往來,聽她說進宮了還很高興,“陛下好久沒來家裡吃飯了,也不知道他的咳疾好些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