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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季懷幽雖然沒有傷到要害,身體狀況卻再一次急轉而下,林佑娘每天都摸著兒子消瘦的臉頰唉聲嘆氣,陸北依天天進山打獵,把狼骨敲碎了給他熬湯喝,也再沒能讓那些消失的肉養回來。
更痛苦的是,養傷期間正好碰到了他遲來的發育期,吃得越多瘦得越快,因為骨頭生長疼得整宿整宿睡不著,陸北依對此也束手無策,只能找吳大夫要了藥酒,每夜都替他揉一揉抽痛的筋骨,也算是聊勝於無。
入夜,燭火搖曳,紅帳之內人影疊錯。
交纏的墨髮散落在枕間,帶著厚繭的手掌順著寬大的褲腿鑽進去,捉住一截微涼的腿骨,以溫熱的掌心慢慢揉開扭住的腿筋,沿著微涼的腿肚慢慢攀上脆弱的膝蓋,有力的指腹按在附近的穴位上,不期然令腿骨的主人發出一聲沙啞的痛呼。
“姐姐,好疼……”
“別亂動。要是骨頭長歪了落下病根,以後有你苦頭吃……另一條腿。”
“哦。”
滿頭冷汗的少年乖乖把另一條腿遞了過去,下一刻就蹙緊眉頭髮出一聲悽慘的喊聲,微紅的眼角沁出晶瑩的淚珠,脖頸無力揚起,彎出一個脆弱的弧度,修長如玉的手指在身下大紅色的床單上留下清晰的抓痕。
“不行……這樣不行,太疼了……”
陸北依面無表情地聽著他痛苦的聲音,手下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冷漠得像是在把玩一截沒有溫度的木頭似的。
“別鬼叫了,胳膊伸出來。”
“……”
“另一隻胳膊。”
“……”
“脫衣服,趴好。”
“……”
他像一件破布娃娃一樣被揉搓了個遍,連骨頭都被藥油醃透了。
雖然過程痛苦了一些,但不得不說這一套下來確實舒服了不少,其他先不說,助眠效果是一等一的好。
少年渾身痠軟地癱在床上,眼尾透著薄紅,眼神迷濛地用手指勾住女子的衣角,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姐姐”。
陸北依站在床邊,一手拿著外衣披在身上,另一隻手捉住那截皓白的腕骨,輕輕放到了被子裡,聲音低柔道:“困了就睡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嗯……”
床帳輕輕落下,遮住了少年熟睡的身影。
七月流火,晚夜微涼。
陸北依去浴房洗了手,散去一身的燥熱。
林佑娘從屋裡出來,就見她只披著外衣坐在院子裡,於是開口叫了她一聲。
“小北?怎麼坐在這兒,睡不著嗎?”
“娘”,陸北依朝她笑了一下,輕聲道:“屋裡有些熱,我出來透透氣。”
林佑娘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她微散的衣襟,點頭表示理解。
“吳大夫說了,幽哥兒身子不好,夏天貪涼冬日畏寒,就是要一年四季捂著的,你別慣著他。”
陸北依淡笑不語,林佑娘無奈地搖搖頭。
“這幾日娘在千饗客過得可還順心?”
“做想做之事,自然順心,倒是你,這段時間一直守著幽哥兒,是不是耽誤了不少事啊?”
林佑娘有些愧疚地摸了摸女子柔順的墨髮,她還記得她們當初的約定,如果幽哥兒沒有出事,她現在應該在渝州或者某個他們聽都沒聽過的地方,她會認識很多人,做著驚天動地的大事。
“娘說的哪裡話,我要做的事情在哪裡都能做,沒有耽誤這一說。”
陸北依笑著說道:“而且娘一直在幫我啊,我種的那些辣椒雖然收穫了,但整個大景都沒有有關這方面的菜式,要不是娘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朱掌櫃就要抱著那些辣椒哭暈在後廚裡了。”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