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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兒，季夏有點兒唏噓，竟然都四年了。
也是，陸政揚和陸璟珩都三歲了。
四年……不過如此。
不受控制的，思緒被拉回四年前。
那次是她和黎朝殺青，趕上差不多開年的時候，也因著當時溫阮清懷雙胞胎滿三個月，穩定下來，在家窩了好長時間想出來玩，便組了個局。
程澈耍了點心眼，一來就猛灌自己酒，喝得上臉了，才一副醉態的開始悲泣江慕言有多慘。
那時，江慕言新婚三個月，聽程澈描述，大概是精神飽受摧殘，好像過著豬狗不如一般的日子似的。
那天程澈喝醉時說的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她到現在都記得一清二楚，
“季夏，你真沒什麼資格恨老江，這圈子裡養女人的多了去了，玩膩了錢給了換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老江他媽為你半條命都沒了。”
“那文家大小姐真不是個省油的燈，老江都吐血二進醫院了，她還要逼著老江給她寫什麼保證書，保證以後跟你沒半點兒瓜葛，老江愣是疼暈了都沒寫，圖什麼呀到底？”
“你的路是被老江愣給鋪成康莊大道了，可老江以後每天跟那麼個人怎麼過活？”
“你也別說這是老江自己的選擇，老江想方設法的想跟你在一起，你呢？遇到事兒了只會當縮頭烏龜先一步打退堂鼓了，你從頭到尾付出過什麼？”
那天她被質問的發愣，她想說她的真心難道不算付出嗎？
但話到嘴邊了又覺得，真心在他們之間隔著的門第和現實前，真的好一文不值，更不值一提。
她又何嘗不想一起面對，但她不能。
因為她在江文兩家的政治聯姻面前，根本做不了什麼。
就算硬跟了江慕言，和家裡魚死網破，和文家魚死網破，難道就能在深深的愧疚下和江慕言好好過嗎？
別人，她不知道。
但她清楚自己，她不能。
她破防了，哭了。
程澈被衝進來的江慕言揍了。
那晚到後來她才知道，江慕言也是被程澈耍心眼騙來的，就因為看他一蹶不振的，想著江慕言見了她，應該會好。
也打著江慕言將她養在外面的心思，但他算盤實在打錯了。
她不當三，江慕言也不會讓她當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