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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一下,倆小夥子捉對兒廝殺,不上三個回合,董榆生一槍出擊,朱桐生仰面朝天。畢竟訓練,董榆生槍交左手,右手去拉朱桐生。朱桐生摔開,恨恨地說:
“不算!”
司令員濃眉一皺,詰問:“憑啥?”
朱桐生呼呼喘著粗氣,十分不服地說:“這都是他的強項,我要和他摔跤!”
司令員微微一展雙眉,點點頭說:“戰場上什麼情況都有,摔跤就摔跤。”
倆人隨之擺好架勢,司令員還未發令,朱桐生求勝心切,先下手為強,往前一撲,就拽住了董榆生的衣領。董榆生動作敏捷,稍一側身,左腳去踢朱桐生的右腿。朱桐生不知是計,迅速抬起右腿。趁這功夫,董榆生的右腳早到,一腳踹在朱桐生的支撐腿上,頓時站立不住,摔了個大大的仰巴叉。訓練場都是硬地坪,朱桐生身子又重,這一下摔得不輕,痛得他呲牙咧嘴,半天爬不起來。董榆生轉臉去看司令員,司令員示意他把朱桐生拉起來。董榆生剛一貓腰,被朱桐生趁勢摟住脖子,兩隻手狠狠撕住他的脖頸。董榆生俯在朱桐生的身上,兩手皆可用力,他只須狠狠一拳足可以使對方滿臉開花。但軍紀和道德不容許他這樣做,況且司令員就在面前,不能讓首長尷尬。司令員連喊三聲“停”,朱桐生才鬆開手,董榆生的脖子上已是鮮血淋漓。戰友們為董榆生包紮好傷口,朱桐生一邊拍打身上的土,一邊嘟嘟囔囔:
“有本事再來……”
司令員滿臉不悅,把手一揮,喊道:“撤!”
晚上是例行班會。
司令員首先發言:“同志們哪,我的小戰友們哪!今天我本想透過比武活躍一下氣氛,既鍛鍊了隊伍,又增強了團結。看來我這個老道失算了。目的沒達到,還發生了抓人事故。大家都暢所欲言,談談你們個人的意見,咱們班到底存在哪些問題,癥結何在?聯絡到前一段時間連續發生丟東西事件,大家說說,都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新戰士姚成首先發言,他說:“我給班長提個意見。班長啥都好,就是沒有原則性,一味地牽就。特別是對朱桐生同志,不敢批評、不敢管理、不敢使用。朱桐生同志自己不能嚴格要求自己,一遇到颳風下雨或者後半夜的崗哨,不是頭疼就是肚子疼,保證有點事。遇到這樣的問題應該開班會,剎歪風。可是班長不,自己悄悄爬起來替他站了。出力還不討好,何苦來者?你這不是幫同志。你這是害同志!有句話說,以鬥爭求團結則團結存,以退讓求團結則團結亡。”
朱桐生狠狠地睋了姚成一眼,含混不清地咕噥了一句:“狗拿耗子!”
司令員點點頭,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記下了姚成這個名字。
老戰士雷毅說:“不是我巴結班長,也不是光替班長評功擺好唱讚歌,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就這麼簡單。班長的錯誤就是人太好、太正直、太善良了。剛才姚成說的一句話,出力不討好,我有同感。有些人就是你給他擦屁股,他嫌你的紙硬了,你給他喂著吃,他嫌你的飯燙了。叫我說一句話,不理!愛咋咋。人要服人哩!成就是成,不成就是不成。別不服人還使壞,前頭埋地雷,後頭打黑槍,那算啥真本事?……”
董榆生示意別離題太遠,司令員揮揮手說:“讓他說!”
有司令員撐腰,雷毅來了精神,索性放開手腳,放大嗓門,繼續說:“說話要有證據,別想咋說就咋說。班長的一百塊錢我見過,還有誰見過?請舉一下手。”
呼喇喇,全班十個人舉手的多,不舉的少。司令員苦笑笑,也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記下了雷毅這個名字。
雷毅有了這麼多人壯膽,乾脆把話挑明:“有人說班長偷東西,打死我我也不信。有人想訛人,訛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不能想怎麼說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