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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與他們的教義相悖,就被扣上了莫須有的罪名!只不過不願信奉教會,就被視為異端,只能躲藏在見不得光的地方!”
我語塞,只能愣愣看著他,他的語速越來越快,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就像白樹,他又做過什麼?幾頁記載黑暗魔法的書抄,就可以定下極刑!暴風監獄裡關押的兇犯都尚有請求緩刑赦免的機會,白樹卻連行刑都等不到!”
雙眼猛地睜大,我攥緊了桌沿,身體已經不由自主離開了椅子:“你是說……”
他微抬起頭,暗灰眼眸在橙黃燈光中透著一絲血紅,聲音不大,卻有驚濤駭浪潛藏其下。
“白樹,不是自殺而死。”
空氣在一瞬間凝滯。
鄰桌的客人們還在大聲喧鬧著,侍應在人群裡穿來穿去,不時傳來杯皿撞擊的響動,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異常。
玄井稍稍吁了口氣,端起酒杯,卻沒有喝,又放下。
“他被移送至暴風監獄後我們就作了多方安排,準備在行刑那天,在他被送回教堂廣場的途中動手劫囚,這一訊息也順利送到了他那裡。”他頓了頓,語氣已經放緩,但握住杯柄的手仍在微微顫抖。
“這樣的情況下,明知能獲救的白樹,又怎麼會去自殺?更何況,他從來就不是會輕易放棄生命的人。”
我一下子坐回椅子裡,呆呆發楞,腦海裡浮現出那天夜裡緋水流淚的樣子。
那樣負罪內疚,悲傷沉痛的,讓人心疼到無以復加的緋水。
如果他知道白樹的事……
腦子裡一個激靈,我立時直起身來:“那麼白樹的死究竟是……?”
對面的玄井顯然已經冷靜下來,眼中的血紅也已褪去,聲音再不復之前的激動。
“我們曾從暴風監獄方面打探過,但一無所獲。不過幾個月後,卻得到了一個耐人尋味的訊息——當時向教會告發白樹的那個見習生,在一次任務時意外遇襲身亡。”
“意外遇襲?”
“據說是劫匪,也有說是我們束縛之影報仇的呢。”他淺笑,滿眼嘲弄之色,“我們倒是想,可是那人自白樹死後一直在教堂裡被保護得嚴嚴實實,根本沒機會動手。好容易他出來執行任務了,卻被人搶了先。”
我凝眉不語,心裡卻漸漸通亮起來。
“其實整件事情很容易想通的,只是當時我們都過於關注教會,而忘了其他的。那時白樹的事的確是震驚教會,但並不至於能驚動國王,甚至動用軍方力量,這裡面,必然有人推波助瀾。”
他抬眼看我,把端起的酒杯遞到唇邊,呷了一口,又繼續說。
“事情一出,立刻就傳得滿城風雨,教會尤其是主教的聲望在暴風城裡大幅下降,甚至有人把教會里一些陳年積案都翻出來,進諫國王要求撤換主教整頓教會。倘若當時教會沒有把白樹交給軍方,很可能就真的被徹查整頓了。所以……”
“所以整件事情,是有人借白樹之事故意誇大向教會和主教發難。那個告發的見習生也是受人指使,所以事後被教會嚴密監管起來,但最終還是被殺滅口。”我接下他的話。
他點點頭:“暴風城雖然是君主至尊,軍政大權均握在國王手裡,但教會的影響也不可小覷。教眾數量眾多,分佈廣泛,從教會里培養出來的法師牧師更是軍隊和各大公會中不可缺少的力量,有時候主教的一句話,甚至比國王更有效,對此貴族們早有怨言。而現今的國王還只是十來歲的孩童,白樹出事那年更是年幼,幾乎所有事都是交由兩位輔政公爵處理。”
“你懷疑那兩位輔政公爵是幕後主使者?”
“不能確定,但白樹的事,得益最大的確實是兩位公爵以及他們背後的貴族勢力。而且當時你的那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