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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做的都已做了……萌雲她、萌雲她也總會記得這世上曾經有他這麼一個人……'
冰冷的寒風夾著大片的雪花強勁的撲到他臉上,景憐被冷得刺骨的寒風灌得情不自禁的窒了窒,身體被風吹得晃了晃,男孩眉頭緊皺的用手支撐住被白花花的雪光反得有些發暈的身子,原本就一直涼冰冰的手一碰到山洞外厚厚的積雪很快就被凍得發紅發紫,景憐飛快的看了一眼自己被凍得指尖生疼的手,咬了咬嘴唇,開始連滾帶爬的往遠處的樹林裡蹭——
他……他就算死了,屍首也絕不留給那個可恨的女人……只恨他找不到萬棋和那些死去的若狹女兵的屍體,他若是能找到就算拼死也不能讓那個女人有機會糟蹋她們……
鉛色的雪雲陰沉沉的壓在群山之山,風雪越大,男孩咬著凍得青裂的嘴唇,使出最後一分力氣的往前爬,狂風夾雜著紙片一般大小的雪花砸在男孩的眼上和眉上,景憐吃力的眨眨已經被雪花糊得模糊了的眼睛,努力想看清幾步以外的地方有什麼東西。
“這種天氣還出來散步,你們若狹人還真是奇怪啊……”一聲低低的咕噥聲被狂風吹散在冰天雪地之中,只留下幾個尾音傳到景憐耳中,但即使只是幾聲模糊的低噥,也足已使景憐恍若雷擊一般的僵在地上。
“你趴在地上想找什麼東西?”瑞珠打著呵欠慢吞吞的在跪在地上的男孩身側蹲下,歪過頭疑惑的望著面目青白了的男孩,回過頭瞧了瞧男孩一路爬行留下的長長印跡,瑞珠一邊眨眼睛一邊若有所思的低問:
“嗯……這天你知道怎麼看才能知道現在到底是白天還是晚上嗎?我醒了幾次都看到這洞外一直都是白茫茫的,天也老是陰著的,連個早晚都看不出……”
景憐僵硬的聽著瑞珠在他耳邊自言自語般的小聲嘟囔,他只盼這雪地上立時就裂開道縫隙讓他掉下去,他就算死、他就算死也絕不讓那女人把他……
“這雪裡埋了寶貝還是什麼的,值得你為了它跑出來跪雪地?”瑞珠又一次回過頭望望男孩身後雪地上留下的如同蛇行一般的長長痕跡,皺皺眉,忽然直起身一把拽起被凍住一般僵硬的跪在雪地裡的男孩。
“你、你別想吃我——”
景憐尖利的慘叫一聲,突然被解凍一般的瘋狂的掙扎起來,瑞珠皺著眉抓住身高剛及她肩膀的男孩,嘴裡模糊的嘟囔了句什麼,忽然半皺著眉上下打量了打量身材消瘦單薄的男孩。
“你……”景憐防禦般的繃緊了身子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女人,瑞珠打量了景憐半晌,終於忍不住低低的哼了一聲壓低聲音問:
“……你是受了傷還是怎麼了,難不成你的腳天生就是殘廢的?”
143 景憐
殘廢——
景憐渾身僵硬的瞪著對他半拎半拽的女人,消瘦單薄的身子難以自制的抖動起來。
“你——”瑞珠皺著眉還要說什麼的張了張嘴,剛剛吐出一個字音下面的話就被男孩尖厲的怒咆聲打斷:
“沒錯!我這雙腳自出生就是殘廢的——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真以為若狹與鳳棲和親是因為看得上你呢!我們若狹的好男兒雖多可你也就只配得得一個殘廢!”
“天生的?”女人低喃般的輕‘嗯?’了一聲,景憐氣得渾身打顫的死咬住薄薄的嘴唇,瑞珠神色古怪的抬起手,景憐以為她是要打他的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誰知道瑞珠卻只是輕輕順了順臉頰旁被狂風吹亂了的頭髮,笑吟吟的又低低‘唔’了一聲,慢吞吞的低聲笑道:
“既然不是受傷就好……剛才我還在想原本傷藥就不夠使,你若受了傷我到底是救還是不救呢……若是不救,你沒過兩天就死了對我也是麻煩……”
瑞珠一邊說一邊一低身把男孩像抱個孩子一般從地上抱起來,景憐又驚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