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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角在他即將就要碰上的時候,在空中劃過一個艷麗動人卻無情的弧度,離開了。
黎朔已經對,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個人握住了。
溫暖,柔軟。
他聽不懂那人說的話,可卻覺得莫名的安心。
那也許是上帝派來接他的人吧。
黎朔這麼想。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黎榷身邊了。
黎榷帶著他輾轉了許多地方,他卻從沒有過覺得自己是在漂泊的時候。
他篤定著身邊這個人就是他的歸宿。
黎榷給他名字,教他說話,教他讀書寫字彈琴。因為他到了該交朋友的年紀甚至停下了遊歷,帶他安定下來。
他們有一個不大卻很可愛的屋子,門口有一個小小的花園,黎榷非常喜歡在那裡的樹下讀書……
因為他,黎榷還順便教起了社群裡其他的孩子。到最後,就乾脆做了老師。
黎朔從來不曾叫過黎榷一句父親。
小時候他不稱呼他,到大了一些,他就喊他榷哥。
&ldo;榷哥。&rdo;黎朔向上伸出手,一隻骨瘦嶙峋的手在黑夜裡顯得絕望而無助。
他的手輕輕打著顫:&ldo;榷哥,這次你不帶我走了嗎。&rdo;
池澤的眼神冷漠,轉過頭去吸了吸鼻子。
這個姑且算是結界的包圍圈裡頭的氣息讓他非常不適。
按照他的估計,這應該是哪個被改造了不知幾遭根本找不出源頭的異術。
這麼多年來,總有那麼些人,想成仙,想成神。
學老君煉丹的學嫦娥奔月的,不知弄死了多少人。
然後到最後發現了不可能,這些閒不住的人就打算退而求其次想搞個超能力裝逼。
研究了千百年,倒的確是研究出了些旁門左道。
但大多都是兇術,傳來傳去改良了好多版,換湯不換藥,主旨基本都是以把自己折騰得半死不活為代價去陰別人。
也不知道這個是哪邊傳下來的術法,聞著怪血腥的。
不想聽黎榷和那小傻逼嘮叨的池澤指尖微動,一縷淺青色的氣息探出,順著結界往上爬。
&ldo;我教你做人最重要的東西你都拋下了。你還要我如何好好待你?&rdo;黎榷輕嘆了口氣,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神冰涼,&ldo;我教你為人慈悲,仁愛。你呢?&rdo;
黎朔的手在空中墜下,他的手臂支在腿上,手掌開開呵呵,力道卻輕飄飄地連空氣都握不住。
&ldo;我不想做人。&rdo;他的聲音裡帶著苦笑,&ldo;榷哥,我不想。&rdo;
黎榷的眉頭攢得更緊了。
人都不要做了,要上天吶?&ldo;做人沒用。&rdo;黎朔的眼神渙散著,無意識地盯著地面搖頭。
他站起身,一步步朝黎榷慢慢走去。
但眼尖的黎榷卻發現,他剛踏出的第一步,他身後那隻腳的腳踝處就驟然碎成了粉末。
黎榷有些愣神地看著他這樣彷彿下一秒就會散碎在空中的他,有些愣神地半張著嘴。
旁邊的池澤下意識地一步上前,把黎榷一把捋到了身後。
一步步地朝他們逼近,黎榷的身體已經在身後碎成了大片的奩粉。
碎裂的身體連骨架都沒有,襯衫下的身軀空空蕩蕩。
他就像一顆早已經腐朽了,被掏乾淨內裡的樹。
等風來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ldo;榷哥。&rdo;
臨時大量汲取的血液這個時候已經失去了效果。
原本光滑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