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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幻想:
“大將軍,寡人說的是詔書啊!”
斛律光聽後則更加不以為然了:
“往日陛下也是將詔書發給韓長鸞等人請他們代為宣讀啊,陛下若是有什麼詔令,不妨交給他們便是…”
這下高緯沒轍了,斛律光這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高緯不死心,指著斛律荷葉圓滾滾的肚皮說道:
“寡人的孩兒即將出世,寡人的詔書出不了宮,將來還如何封他做太子啊!”
這下斛律光不出聲了,自以為使出殺手鐧的高緯一臉期待的看向斛律光。
結果這老頭子認真的思索了片刻,忽然對高緯提議道:
“陛下,陛下不是還有子嗣麼?據老臣所知,琅琊王的子嗣都被…都夭折了,不如就把荷葉兒的肚中的孩子過繼給琅琊王做嗣子如何?”
“這…”
高緯瞠目結舌的看著滿臉認真的斛律光,而斛律荷葉也是一臉震驚的瞪著她老爹,怎麼就能說出這樣“另類”的法子??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衛尉卿婁仲彥正在向留守晉陽的勳貴們宣讀高儼的決定。
城外的三千宿衛多多少少能讓婁仲彥感到安心些,他念完詔書後,便忐忑不安的站到一旁,靜靜等待勳貴們的反應。
“這麼說,琅琊王已經入住太極殿了?”
見問話的是歷陽郡王元景安,婁仲彥急忙答道:
“大行臺不在太極殿,而是令朝臣們在武安殿議事。”
“武安殿??”
“胡鬧!”
“朝政大事怎能不設在太極殿!?”
“如此下去,豈不事非事,國非國??”
勳貴們七嘴八舌的指責著高儼,婁仲彥那是大氣都不敢多出,免得被他們把矛頭指向自己。
不過婁仲彥雖然害怕,但還是暗暗把那些叫囂得最兇的勳貴暗暗記在心裡,準備回了鄴城單獨向高儼打小報告,畢竟他現在已經與高儼同坐一條船了。
山陽王綦連猛算是人群裡最不滿的那一個,他挑著眉毛怒視婁仲彥:
“既然他讓你來宣讀詔令,想必你也服他調遣了??”
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婁仲彥最怕的就是被人問起婁家的立場,但被眾人這麼齊齊一盯著,婁仲彥也不敢不答,只得老實巴交的說道:
“婁家從今往後,上下皆以大行臺之令馬首是瞻…”
綦連猛冷笑道:“好一個馬首是瞻!”
他一邊說,一邊轉頭對眾人煽動道:
“高儼背君負主,乃是小人也,我等當舉義師入京勤王!”
婁仲彥一聽,嚇得當場打了兩下襬子,他急忙看向場中資格最老的義陽王鮮于世榮。
鮮于世榮的性子有幾分謹慎,他沉吟道:
“如今陛下被囚深宮,若是貿然出兵,只怕琅琊王會對陛下不利啊!”
眾人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可要他們坐以待斃也絕無可能。
婁仲彥戰戰兢兢的指了指手中的詔書:
“那此詔爾等是奉還是不奉?”
“又沒加蓋皇兄玉璽,當然不奉。”
一名模樣與高儼有八分相似的少年笑嘻嘻的從後面走出,眾人隨即自發的為他讓開一條路,齊齊對他稱呼道:
“見過大行臺。”